司徒盈袖的手。喃喃“嗯”了一聲了。
司徒暗香一跺腳,旋身就跑進角門裡面,很快消失了蹤影。
“哼!拖油瓶就是拖油瓶!連個禮數都沒有!我們司徒家雖然不是名門望族,但是在江南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讓這種女人進了門,實在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大伯母朝著司徒暗香的背影啐了一口,伸手按在司徒盈袖肩膀上,道:“盈袖、小磊,你們別怕!有什麼事。大伯父、大伯母給你們撐腰!”
司徒健行這時候才踱到近前,對司徒盈袖道:“盈袖。你大伯母說得對。我們今兒來,就是要為你們姐弟討個公道!還要洗清潑在我們身上的髒水!”
這髒水當然指的就是司徒健行先前寫信回去,責問司徒健行,為何給他們三房請的船工居然是青江上的水匪!
司徒晨磊在旁邊默不作聲,彎腰將小喵抱起來,跟在司徒盈袖身邊往角門裡走回去。
……
“娘!娘!江南那個大伯母來了!娘,您要不要躲一躲?!”司徒暗香飛跑進二門,來到張氏的屋子大叫。
張氏一怔,“大伯母?江南大房的趙大太太?”
“嗯!”司徒暗香連連點頭,“娘,這種人,咱們惹不起躲得起,趕緊去把爹找回來吧!”
張氏點點頭,叫了自己的丫鬟過來,“春竹,去商院找老爺回來。就說,大伯他們來了,請老爺趕緊回來。”
春竹應了,忙去商院傳話。
司徒健行夫婦倆帶著司徒家大房的一行人進了二門,一路往張氏和司徒健仁所住的正院上房行去。
司徒盈袖有意帶著他們慢慢在抄手遊廊上走著,給他們指點四處的房舍屋宇。
等走到正院附近的那塊空地的時候,司徒盈袖指著那圍著帳幕的空地,道:“那裡是我們司徒府內院最好的地方,我爹在那裡蓋新院子呢。”
地基上個月就打好了,現在工匠們正按照圖紙蓋新院子。
趙大太太這一路走來,發現這所宅子比江南司徒府都大,忍不住眼熱,拉著司徒盈袖細細問道:“盈袖,你們買這所宅子,花了多少銀子?”
司徒盈袖搖搖頭,“大伯母,我不知道呢。都是爹和母親接洽的。大伯母要想知道,等下我問問母親。”
“哦……”趙大太太的聲音格外失望。
司徒健行揹著手看了一圈,道:“京城的房子號稱‘東富西貴,南貧北賤’。這宅子在正東,可見不會便宜。而且看這宅子的陳設佈置,非胸中有大丘壑者不能為,是有年頭的老宅子了。——盈袖,你們怎麼能買到這樣的好宅子?”
這種房子,對於司徒家這種商人來說,是拿著銀子也沒處買去。
司徒盈袖笑道:“好像是我外祖父家出的力,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司徒健行和趙大太太對視一眼,都對司徒盈袖堆起滿臉笑意,道:“盈袖啊,你經常去你外祖父家嗎?你外祖父身子可還康健?”
司徒盈袖的外祖父沈友行是東元國的五相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司徒盈袖點點頭,“是啊,去年剛去外祖父家住了幾天。如今過了年,還沒有去呢。外祖母差人來請了好幾次,都沒來得及去。”
“去!為什麼不去啊?!”趙大太太連忙問道。
“……家裡還有事呢。我爹給妹妹蓋新院子,我要在家幫忙。”司徒盈袖臉上的笑容不變,似乎對這種現象已經習以為常。
“你爹又做這種事了?!”司徒健行勃然大怒的樣子,“不好好疼我們司徒家的子孫,偏把那些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捧在手心!他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盈袖、小磊,你們別怕!我們今天就是來給你們討公道的!什麼時候拖油瓶也能踩在我們司徒家正兒八經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