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女兒處置了吃裡扒外的賤婢。再跟您說話。”
采芹面色發白,但是強作鎮定,深深低著頭,一言不發。
沈詠潔含笑點頭,“早該處置了,你啊,就是太心軟。”
司徒盈袖目送沈詠潔和沈嬤嬤出去。回頭看著采芹,冷聲道:“採桑,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采芹說。”
採桑閉了閉眼,眼裡流下兩行淚。
采芹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但是司徒盈袖也是跟她一起長大的小主子。
司徒盈袖對她們倆從來都是信任有加,沒有把她們當下人。而是跟自己的姐妹一樣相處。
可是采芹……別說是司徒盈袖。就是採桑都覺得她做得太過份了,這一次無法饒恕。
所以採桑什麼都沒說,低著頭退了出去,將這間屋子留給司徒盈袖和采芹。
采芹有些心慌地退了一步,飛快地睃了採桑的背影一眼,心裡一團亂麻。
大小姐這個樣子,到底是知道了什麼,還是不知道呢?
采芹的心裡還是留著一絲僥倖。
司徒盈袖捂著胸口坐下來。對采芹道:“采芹,你是我最信任的丫鬟。你給我說說,我身邊那個吃裡扒外的賤婢,到底是誰?”
采芹聽了,陡然輕鬆下來,忙堆起滿臉笑意,走到司徒盈袖身邊,湊到她耳邊,道:“大小姐,您這樣信任奴婢,奴婢也顧不得姐妹情了。——實話跟您說,奴婢早就懷疑大小姐身邊有張姨娘的人,所以這些年一直幫大小姐留意,沒想到還真的被奴婢找到了。只是奴婢不該顧念著跟她一起長大,猶豫著沒有說,差一點釀成大禍。好在大小姐沒事,奴婢就放心了,也可以說出來了。”
“哦?”司徒盈袖挑了挑眉,“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又有什麼大禍會釀出來?——采芹,你這話我真的不明白。”
采芹窒了窒,知道自己說走了嘴,忙掩飾道:“今天早上大小姐突然跑到浴房去了,嚇了奴婢一跳,還以為大小姐被那個賤婢跟人裡應外合,被擄走了……”
“哪個賤婢?”聽到這裡,司徒盈袖的怒氣已經無法遏制了。
這采芹真是賊喊捉賊的一把好手!
也不知張氏到底給她了什麼好處,居然能這樣陷害自己?!
司徒盈袖的手在袖子裡發著抖,她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怒氣,垂下眼眸,但是手掌已經在袖子裡握成了拳頭。
“……當然是採桑了。”采芹連忙說道,生怕說慢一點,司徒盈袖就懷疑到她頭上了。
啪!
司徒盈袖再也忍不住,伸出手,閃電般扇了采芹一個耳光!
采芹嚎叫一聲,被那耳光打得連轉兩圈,滾到地上,腦袋撞到硬實的花梨木屏風腳上,咚地一聲起了個大包。
司徒盈袖站了起來,一步步走過去,站到采芹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她。
昨夜受到的苦楚和疼痛一一浮上心頭。
如果不是有師父,她昨夜受到的磨難簡直會令人難以想象!
真的落在大皇子那種人手裡,她不僅會死於非命,而且死前會遭受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死後還會被人拿來做文章,羞辱自己的家人!
看著采芹攤在地上的手掌,司徒盈袖對著她的手指一腳踩了上去。
踩定了,再用了暗勁慢慢旋磨。
采芹殺豬般嚎叫起來,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啊啊啊……”的慘叫。
她的手指在大小姐的腳下,就如同被大石碾碾碎一樣,她甚至能聽到骨頭被碾成碎粉的聲音!
都說十指連心,手指上的痛,那痛楚可以被放大到無數倍!
司徒盈袖碾了一圈,才停住腳,半蹲下來,伸出手,抬起采芹的下頜,看著她又是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