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的女人是誰?
那這個走到她身邊來的男子又是誰?!
雲箏的手腕抖地一顫,紫琉璃殘瓣處發出一陣灼熱,將雲箏燙得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怔怔地想著剛才的夢,越發覺得心頭亂跳,怎麼壓也壓不下來。
……
東元國的京城裡,從南城坊區迸發的瘧疾終於控制下來,沒有更多的人染上這種病,昂貴的金雞納霜也被盈袖取了一部分過來,給病得很重的人使用,救活了很多人。
一時護國公主元盈袖和辰親王元晨磊的名頭在東元國民眾心目中漸漸有了份量。
而在這件事中一直默默無聞的皇太孫元應佳就像隱形了一樣,消失得無聲無息。
漸漸有些流言出來了。
說皇太孫元應佳只顧自己的安危,就連太孫妃得了瘧疾,也被移出了東宮。
太孫妃病了十幾天,皇太孫只去看了一次。
兩相對比,皇太孫元應佳的形象和口碑就更差了。
元應佳在東宮聽見這些傳言,惱得踹了好幾次桌子,但是卻無計可施。
因為他確實惜命,而且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此時不是冒險的時候。
至於小磊,那麼喜歡出風頭,就讓他嘗一嚐出風頭的下場吧……
就在元應佳最困難的時候,兩個人悄然從北齊國來到東元國京城。
“北齊聖女?真的是您?”元應佳驚喜地站起身。
這裡是東元國京城郊外一所不起眼的莊子,也是北齊錦衣衛的一個秘密據點。
元應佳接到訊息,便急忙趕過來跟他們見面。
夏凡和雲箏在北齊只稟報了齊仁帝,說要去東元國一趟。
齊仁帝聽了他們的計劃,默默地允了,但是表示,“這件事,朕就當沒有聽過,你們自去,別說是朕讓你們去的。”
夏凡笑著拱手道:“當然,是我們自己有事要去東元國,跟聖上完全沒有關係。但我們是聖上的臣子,所以還希望聖上能准許我們離開。”
齊仁帝點了點頭,笑道:“愛卿和聖女為北齊國奔波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讓你們休沐了。——好好歇息,什麼時候歇息好了,再為朕辦事也不遲。”
這是默許了他們離開北齊。
因此兩人輕車從簡,沒有帶任何別的人,就這樣來到東元國京城。
他們一來,皇太孫元應佳如虎添翼。不再痛苦迷惘了。
他簡單地將近來的情形說了一遍,末了道:“這一次瘟疫,可是讓那姐弟倆出了大風頭。孤寸功未建,實在是汗顏。”
“皇太孫殿下不必如此。”雲箏安慰元應佳,“這件事還沒有完。他們想借機,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是大危機!”
元應佳猛地抬起頭,“聖女是什麼意思?”
雲箏嫣然一笑,“自然是大危機的意思。”說著。她又拿出一個錦盒。
夏凡的眼皮不由跳了跳。
這一次的錦盒,跟上一次的錦盒的外觀一模一樣,但是上一次的錦盒是紅木造的。這一次的錦盒,是紅玉做的。
一為木,一為玉,高下立判。
雲箏舉起這紅玉錦盒敲了敲。
安靜的屋子裡立刻響起了嗡嗡的聲音。那聲音從小變大。好似大片蚊蟲同時扇動翅膀,震得耳膜都快破了。
雲箏又敲了敲錦盒,那聲音戛然而止。
“聽見了嗎?這一次,不是一般的蚊蟲,也不是一般的瘟疫。我倒要看看,那姐弟倆,會不會把自己賠進去!”雲箏的唇邊含著一絲高潔的淡笑,但是眼底卻閃過一絲怨毒的精光。
元應佳愣愣地看著雲箏這個樣子。總覺得她這個神情他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