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這麼做!”
“您不能這麼做?我以為您已經做過一次了。”慕容長青冷笑起來。
能給他退一次親。怎麼就不能讓司徒盈袖再退一次?!
“司徒家已經今非昔比,你以為還是以前的皇商?長興侯府放個屁,他們就得上門送禮?”陸瑞楓本來對司徒盈袖沒有特別的感覺。當初讓她做兒媳,和後來不讓她做兒媳,都只是為了噁心皇后齊雪筠而已。
不過因了慕容長青的態度,陸瑞楓已經對司徒盈袖徹底沒有好感了,再加上沈詠潔居然活著回來了,讓陸瑞楓再去向她低頭,真是很難辦到。
“你不行。自然有人做得到!”慕容長青想起了皇后齊雪筠,一句話狠話脫口而出。
如果要以權勢壓人的話,皇后肯定比長興侯夫人要厲害。
可是要慕容長青去向皇后齊雪筠低這個頭。那是打死也做不到。他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陸瑞楓聽了慕容長青的話,整個人都傻了。
她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就是慕容長青被皇后那個賤人收買過去!
“……長青,你別急。慢慢來。盈袖不還沒嫁人嗎?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娘就豁出去這幅老臉,跟她娘元王妃套套近乎。”陸瑞楓忙轉了態度,對慕容長青以安撫為主。
“真的?”慕容長青見陸瑞楓終於鬆了口,心裡才輕鬆了些,但是一想到司徒盈袖要做別人的娘子,他的心口又沉甸甸地。
“娘不騙你。娘馬上就給元王府送帖子,去求見元王妃!娘跟元王妃是手帕交。她應該會賣我一個面子。”陸瑞楓小心翼翼說道。
“那就拜託娘了。”慕容長青說完便拱手退下。
他不想回自己院子待著,便牽了馬。一個人去大街上散心。
街上的雪還沒化,路並不好走,他還沒有走出西城坊區,就發現外面的路還是蓋著深深的積雪,根本走不出去。
從長興侯府出來,去東城坊區的元王府送信的下人都是深一腳淺一腳在雪地行走,沒有人能騎馬,或者坐車走到外面的坊區。
慕容長青便來到西城坊區的一個酒樓裡,將馬的韁繩扔給門前的跑堂,自己進去喝酒。
剛坐下來喝了兩杯,就聽見樓梯上腳步聲響,一個身穿大紅織錦緞狐皮大氅的女子來到他的座位旁邊。
“慕容世子,你出來了?”那女子笑吟吟地在他面前坐下。
慕容長青抬頭一看,見是郡主元應藍,便對她點頭道:“是藍郡主?多謝你相助,我才能從那個鬼地方出來。”
“慕容世子多禮了。我不過是在皇祖母面前提了一提,你要謝,就謝我皇祖母。”元應藍笑著接過酒杯,豪爽地喝了一盅。
慕容長青抿嘴一笑,給她又斟了一杯,“想不到藍郡主還是女中豪傑。”
“哈哈,我唬你的。我的酒量只有三杯。三杯過後,爛醉如泥,慕容世子到時候可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酒樓裡!”元應藍偏了頭,俏皮地衝著慕容長青一笑。
這種爽利,跟司徒盈袖有些像。
慕容長青深深看了她一眼,自己伸筷夾魚肉吃,又道:“郡主說笑了。郡主一個人進來,不等於就是一個人出來。就算是郡主喝得爛醉如泥,也輪不到在下照顧郡主。”
元應藍身邊的明衛暗衛、丫鬟婆子不少,都在樓下等著。
元應藍見他說破,也不生氣,嘻嘻一笑,拿了筷子跟他一起吃菜,一邊道:“慕容世子,我看你滿臉鬱色,心情很差。——到底是怎麼了?你都出來了,怎麼還不開心?”
“如果你無端跑了未婚夫,你也不會開心。”慕容長青將第三杯酒一飲而盡。
“……慕容世子,我還沒有定親呢。”元應藍的臉色紅了一紅,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