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回過神,一雙水樣的眸子還是朦朦朧朧地帶著睏意,“嗯?”從鼻子裡帶出一句嬌嗔。聽得謝東籬全身都發軟,只有一個地方特別硬。
他嘆口氣,將盈袖抱到床上,將自己身上硬硬的那處塞到她手裡。便埋頭在她肩膀處。任她施為,也算是轉移她的注意力了……
……
第二天盈袖醒過來,見外面的陽光燦爛,好像要照到她眼睛裡了,十分不適應,用手捂著眼睛靜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睡在南窗下的長榻上。
她轉過頭,只看見屋子中央半人高的屏風。她和謝東籬的床在屏風另一邊啊?
再轉頭看看自己周圍,沒有看見謝東籬。
這是怎麼回事?
她慢慢坐起來。躋了鞋,起身繞過屏風,看向屏風那一邊的床。
她發現,床上的被褥全都換了……
發生了什麼事?
盈袖怔忡了好一會兒,摸了摸酸澀的臉頰,垂眸看了看幾乎麻木的胸口,又攤開右手掃了一眼,然後五指向內合攏,發現手指居然都在顫抖,握不緊的樣子……
天啦……
她閉了閉眼,終於想起了昨夜的荒唐。
不知是不是因為不能用正常方式舒緩謝東籬的欲|望,所以昨夜兩人用了別的法子,結果讓謝東籬興奮不已,拉著她沒完沒了,後來床上弄得到處都是,實在不能睡人了,謝東籬才抱著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她,放到長榻上,然後命丫鬟進來收拾床鋪。
盈袖猛地捂住臉,快步回到長榻上躺下,還拿薄被將自己全身都蓋起來。
她沒臉見人了,哪怕是自己的丫鬟婆子……
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臉上潮紅經久不褪。
採芸和幾個婆子在臥房門口打了幾個轉,都不敢叫醒盈袖,但是又擔心她,試探著叫了兩聲,沒有聽見回應,又不敢擅自進去。
為了盈袖的安全,甚至連回廊的窗戶那裡都站了人,生怕有人鑽空子。
一直到午時過了,盈袖實在不能賴床了,才掀開被子,吐出一口濁氣,叫道:“採芸?”
“夫人!您可醒了!”採芸忙撂開簾子,推開臥房的門進來,一邊道:“已經過午時了,吃午飯吧?”
盈袖點了點頭,慌亂地不敢看採芸的眼睛。
採芸不知道盈袖為何這個樣子,忙道:“夫人,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請盛姑娘過來?”
“不用。我沒事。”盈袖站起身,看著屏風後面煥然一新的床鋪,臉上又紅了。
採芸這時才看清楚盈袖的神色,忍不住四下看了看,見沒有旁人在屋裡,才湊到盈袖身邊,壓低嗓子道:“……夫人,那些被褥五爺已經吩咐都燒了,五爺親自打的包袱,包成一團燒的……是染上髒東西了嗎?”
盈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飛快地睃了採芸一眼,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道:“嗯,這件事不要對別人說,免得別人說三道四。”
“知道了,夫人。”採芸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奴婢從來不把夫人的事說出去。”
她在盈袖身邊多年,已經是心腹了。
不過看著採芸漸漸長成的身子,她知道這個丫鬟也留不了多久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人之常情。
但是這一次,盈袖想留採芸做她的管事媳婦,依然陪在身邊,所以採芸就不能和採桑一樣,嫁給府裡得力的那些男僕。
盈袖以前的心腹丫鬟採桑就是因為嫁給了謝東籬的小廝阿順,才不能在盈袖身邊繼續伺候了。
因為這樣一來,採桑和阿順兩個人一個把持外院,一個把持內院,權勢實在太大了。
盈袖不是不相信他們,而是謝東籬說過,人性是經不起引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