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底。
對面的女人眼睛裡出現了一絲迷茫,然後接過那杯酒喝下。
情緒太過激動反而是最鬆懈的時候。他了然的喝下另外一杯同樣的酒,當然,他唯一的反應是毫無反應。
因為,他最常有的情緒就是沒有情緒,當然就更不會被自己的酒放倒了。
很有趣的事情,他從不覺得他是多麼大發慈悲的救世主,而且明顯的告訴這個女人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無疑會讓那個男人不滿。
所以,今晚的催眠只是在她心裡埋下一個種子。
男人有著漆黑的雙眸,幽深如海,此刻他淡淡的看著身邊試圖誘惑他的一群女人,他並不喜歡來這樣的地方。好比一個野獸不會輕易步入其他人的領域。
楚墨塵,確實是個難辦的對手,還好他知道分寸。從那個女人踏出陸宅的第一步,他就已經知道了。
他對自己的情況也有些許的瞭解,也許真的是讓她發現了什麼,他覺得他有必要跟著她來看看。
這個女人,真的很樂意探究他的秘密,為什麼不能再蠢一點呢?
秘密之所以為秘密,便是因為知道的代價太過沉重。
旁邊的女人舉手投足都顯露她傲人的胸前,那綿軟在他身上磨蹭,試圖勾起他的反應。
“滾,別讓我說第二句。”他沒有多少耐心。
旁邊的女人都嚇的瑟瑟發抖,媚笑的臉上也維持不了原本的笑意。
那個男人進來的時候幾乎是挑釁的摟著懷裡人的腰。
男子有著琥珀色的雙眸,面無表情的冷漠無比,白色西裝在這樣的場所晃眼的很。
他懷裡抱著的是葉歌。
他漆黑的瞳仁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幾乎只是一瞬那裡面的幽光變得攝人心魄。
他邁開長腿大步走來的時候整個包廂的人都被驚嚇到了。
那唇角的笑容,是嗜血的。
“再不放開,我不介意廢了你的手。”
楚墨塵依舊面無表情:“你和她不合適。”
“合不合適我說了算。”
“新研究出來的夜色會勾起她內心最刻骨的事物,也許會對你有用。我相信你現在不會不明智的和我計較這些小事。”
楚墨塵淡淡的移開額心的黑色短槍,然後將懷中的人一推。
他攬她入懷,壓抑住心裡的火氣:“她向你問了什麼?”
“沒問什麼,不過我覺得你有必要採取恰當措施,一味的忍耐只會加重你的……”楚墨塵遠遠比一般的醫生要更明白陸成鈞所忍受的是什麼。
“閉嘴。”他修長的指探了探她鼻尖,呼吸很平穩,沒什麼大礙。
醫生這種東西,真的是太討厭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很是乖巧。他輕輕拍打她的臉,試圖讓她清醒。
他從來都相信沒有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可是這個女人罕見得讓他不安。
內心最刻骨的事物嗎?
自從那晚把她從白家那個廢物手裡救出她之後,他就發狂的查遍她所有的資料。可是,完全沒有她嘴裡所謂的老公。
可是,她的神態,語氣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那件事情不是假的。
少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直直的望向那雙眼中。
“你愛的人是誰?”
她好像陷入了迷夢中,沒有了意識。
很遙遠的時候,有一個地方只有她和他知道。
夢境裡有一片猩紅,居然是海水。
藍紫色的月亮美麗妖異的不同尋常,色彩失真的好像綺麗的美夢。
一大片一大片的藍色玫瑰凋零,她笑著著的時候旁邊陪著一個人。
她看不清楚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