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
曹誠冷笑,“你少廢話,送一瓶好酒過來。”
“成,”女人打量幾眼倪穗歲,“這是新女朋友啊?”
“您眼拙,當心害了您。”倪穗歲笑起來,絲毫不懼。女人一怔,皺眉,給了前臺一個顏色。
這樣的地方,來的生人不多。
即便來了生人,也是熟人帶著來玩的。你花錢,我提供服務,各取所需,也各自快樂。
可倪穗歲顯然不是來玩的,她有敵意。
女人在這樣的地方混久了,怕出事,就讓前臺去查。
這年頭麼,人臉識別,找一個人並不難。
曹誠帶著倪穗歲去了包間,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關好門,倪穗歲往後退。武力值她畢竟不太行,多少還是有些怕他動手的。
真打起來,她撈不到便宜。
“倪穗歲,這會兒知道怕了?”曹誠陰森森地笑,“你不是狂麼?你接著牛逼啊。”
“曹公子,有事兒說事兒。我跟你耍威風顯得我好像欺負小輩兒。”她是周準三嬸兒,曹誠跟周準一個輩分。倪穗歲這話其實挺對。
“哼。”曹誠斜她一眼落座,終於有機會抽菸。
“倪穗歲,我曹誠長這麼大沒受過什麼委屈,在你身上栽了兩次跟頭,老子不服!”
“那你想怎麼樣?”倪穗歲挑眉,靠著矮櫃摳指甲,“要不我跟周亦行說說,讓他帶著我跟你上門道歉?”
“你能做到?”
“我可以啊,但你要問周亦行,能不能做到。”倪穗歲說完,肉眼可見曹誠臉色沉下來,她正要笑,突然間洗手間的門開了。
包間裡的洗手間,裡面竟然有人。
周亦禮推開門出來,長身玉立,臉色蒼白。
周家人都白,可屋裡昏暗的光襯托著他,彷彿一隻吸血鬼。
“二哥?”倪穗歲站直,“你怎麼也在?”
“我不能在?”周亦禮反問,笑得比曹誠還陰。倪穗歲見了他,本能地脊背發涼。
“你讓曹誠帶我來的?”
“那不是,”周亦禮搖頭,“碰巧而已。”
怎麼可能是碰巧?
倪穗歲立刻反應過來,這是有人做局。
曹誠這個大傻子,被周亦禮利用,替他背鍋。
萬一今天她受了委屈,回頭周亦行也只會算在曹誠頭上,額不會動他二哥。
“二哥想見我,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麼?何必這麼……”
“最近多事之秋。”周亦禮看著倪穗歲,上下打量她,實在是不懷好意。“倪穗歲,大哥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倪穗歲皺眉,“跟我有什麼關係?”
“黎萬強跟你沒關係?”周亦禮也點菸,“之前你住宿舍,他不是還冒充你舅舅,去看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