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生意,倪穗歲只要不傻,早晚能看出來端倪。容南煙一個家庭主婦,不工作,整日和官太太們喝茶打牌,牌桌上動不動就十萬二十萬的往裡面扔,錢都是從哪兒來的?
周亦知清廉,可她母家有錢,牌桌上自然也沒人懷疑她的錢來路不明。
或者即便懷疑了,也不敢說。
但周家人心裡去明白,容南煙所謂的“朋友”其實就是她養的職業經理人,茶樓、美容院,會所都在她的名下,這個人能力極強,把這些產業幫她打理的明明白白。
她只要坐享其成拿錢就行,基本不操心。
倪穗歲頓了頓,“大嫂還做生意?”
“她的生意並不少。”周亦行從櫃子裡翻出倪穗歲的睡衣,親手幫她脫了現在身上的襯衫褲子,給她換上。
大概是之前在他辦公室裡倪穗歲折騰得太猛,現在也沒力氣反抗,任憑男人幫她脫衣服穿衣服,很是乖順。
“大哥不會被牽連嗎?”倪穗歲好奇。
“都是正常做生意,合理納稅,自然不會。”
可會所那種地方烏煙瘴氣的,太適合做一些不正當交易。只要容南煙想,大說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哪怕上面真有人查,周亦知能擋著。實在擋不住,法人不是她,鍋可也甩的乾乾淨淨。
“也不知道大嫂找我,是要做什麼。”倪穗歲換好了衣服,小聲嘀咕,“她會因為黎萬強遷怒我嗎?”
“我又不是她,我哪兒知道?”男人笑著推她出去,根本沒當回事。倪穗歲止步回身看他。
“三哥一定知道。”
“她如果遷怒你,告訴我。”周亦行一字一句,讓倪穗歲的心一點點安靜下來。“我自然替你做主。”
“那是你大嫂。”
“大嫂而已。”周亦行語氣淡,倪穗歲有些許疑惑。周亦知的地位如此高,按說容南煙又有孃家支援,更是不俗,可週亦行似乎並不把她們當回事。
“三哥真橫。”倪穗歲盯著他的臉,“那我只要把你哄好了,豈不是什麼都不用怕?”
“你從來也沒怕過。”周亦行目光玩味,輕哼一聲轉身,“後天我出差去港城,有什麼想要的?”
“能帶我嗎?”倪穗歲眼睛一亮,“我想見我母親。”
“不行。”他拒絕得乾脆,“時間太短,來不及。”
倪穗歲又失落,“那沒什麼了,我還是那句話,我什麼都不要。”
周亦行沉默幾秒,拉開門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