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什麼人都敢猜忌,只是心中掠過個想法罷了。”
凝萱看向趙煦,趙煦衝她一笑,凝萱頓覺心中安妥,緩緩開口:“我今日進宮,見陛下為三皇子的事兒煩躁不已,麗妃娘娘受到牽連,整個人消瘦的不行,夫妻之情眼見泯滅。陛下是個多心的,恐怕會牽罪到七皇子身上。四皇子和皇貴妃朱氏被幽居深宮,不見天日,二皇子註定無緣皇位,事到如今,唯一能獨善其身的就是太子殿下。”
凝萱環視眾人,嗓音低沉幾乎消聲:“所以,我不禁懷疑過,太子也許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簡單。”
趙煦眼中放射出奪目的光彩,嘴角的笑意傾瀉而出,這便是他的妻子,稱是世間奇女子,又能如何?
公孫先生陡然站起身,衝凝萱拱手一拜,唬的凝萱連連閃躲,公孫先生卻執意如此:“世子妃大才,當我一拜。”
“先生豈不是要折煞晚輩,您才是當世高人,我焉敢受得這一禮。不過是胡亂一說,先生當做玩笑話也就罷了。”
公孫謹苦笑:“可是,世子妃這一胡說,雖然不全然確切,但也八九不離十。經我們多方暗訪,終於斷定,當年接手忠嘉王殘餘勢力的……是皇后娘娘。”
怎麼是皇后?
凝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應該是太子嗎?
趙煦便輕聲解釋道:“我們只當皇后是死在後宮傾軋之中,是死在皇貴妃朱氏的奸計之下。可你仔細想想,皇貴妃沒有萬歲的授意,她焉敢動手?而且還能東山再起,這就說明她當初有恃無恐的原因很簡單,是陛下要皇后死,即便不是朱氏下手,也會是麗妃娘娘下手,又或者是旁人。那麼就叫我們心生疑慮,皇上為什麼非要置皇后於死地?他們是少年夫妻,就算有再大的怨恨,無非廢后,打入冷宮也就罷了。除非……”
“除非皇后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兒,而這種事兒又是皇上所不能容忍的。”凝萱肯定道:“皇上剛剛消滅心腹大患,若此時知道枕邊人企圖成為第二個忠嘉王,萬歲肯定不能容忍。”
公孫先生連連拍掌:“說的半點不錯,皇后死了,可當年的情分還在,這多半就是太子沒有迅速倒臺的重要原因。加上太子當時年紀太小,皇上的子嗣不豐,並沒有一起牽罪。”
凝萱恍然大悟,厲色道:“宮中鬧鬼,愈發顯得太子可憐,也越發的無辜。這股風是誰幫著挑起來的?”
長春宮三個字在眾人心間迅速閃過。
是長春老祖堅持說太子妃陰魂不散。
顧雲霆拊掌:“我們怎麼就忘記了他太后可是信佛的,太后去世之後,皇后才重用起了長春宮,更是皇后將長春老祖引薦給了皇上。皇上將長春老祖視為神明,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可以說,沒有皇后,就沒有今日的長春宮,這二人肯定有些牽連。查,一定要查到底。”
數日之後,恪親王帶領兒子兒媳,大公主領著顧雲霆,兩家人在宮門口碰面,相視默然,並肩進了神武門,直奔養心殿。
德宗一手哆哆嗦嗦的握著摺子,一手重重拍打在龍椅上,“這上面說的都是真話?”
恪親王躬身道:“臣弟親自驗明,絕無虛言。”
德宗頹然的往後一靠,小寧子趕忙去攙扶,趁機掃了眼掉在地上的黃綾奏摺,惶惶忽忽看見上面有二皇子的字眼兒。
半碗獨參湯進肚,德宗老淚縱橫:“朕待她不薄啊,她為何這樣對待朕?她一個小小縣令之女,是朕求了先皇封他為太子妃,是朕十幾年恩寵不斷,是朕給她父兄無上榮寵。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八成德宗從沒遭遇過這樣的背叛,即便當初知道是皇后收服了忠嘉王的舊部,德宗也沒像此時此刻,不顧及場景的失聲痛哭。
大公主心酸,身為女人,她太明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