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yīn森。對於殺人過程此刻徐百九已經可以說是瞭若指掌,他就剩下了最後一個疑問:“這個劉金喜到底是什麼人?”劉金喜看著他的眼睛,似乎能讀懂他的想法一般:“可能是我命大吧。如果你還有什麼地方不清楚的,可以隨時來找我。”徐百九停下腳步冷冷道:“我最多今晚就能想到。”說完轉身離開了櫃坊。
第二天,劉家村所有德高望重的長者們全聚在劉金喜家裡開會,一位長者道:“這次金喜見義勇為,立了大功,祠堂決定動用祠產,公助方正去縣府讀書和赴府,應試祭祖和各方打點的開銷,也將由宗祠來承擔。”其他長者欣然點頭應允,在村人看來,金喜此次的行為給村人帶來了榮譽和光彩,族人對他的家人有所關照自是理所當然。另外一長者對阿玉道:“方正今年已到‘更衣之年’了吧?”‘更衣之年’指的是族裡12歲男孩子的chéng rén禮,要換上成年人的衣服,便算是真正長大了。阿玉點頭應道:“是,剛滿十二歲!”那長者唏噓道:“你們夫婦二人含辛恕苦將子女撫養長大,待到他rì方正高中,你們便可以享清福啦!做父母的也應該是這麼想的吧?”阿玉禁不住喜極而泣,不停地向長者們致謝,心中卻是欣喜多過酸楚。兩個小孩從閣樓的小窗探進頭來,看著大人們的表情卻猶不自知,嘻嘻哈哈笑個不停。另一位長者道:“金喜家門前有玉帶水,高官易取啊!”一眾長者拈需而笑。
劉家村所處之地;氣候溫暖;雨量充沛;土地溼度大;山嶺主要是中xìng的黃sè土壤,是竹子生長的較好地方;這裡有成片的茂竹叢林。生長出來的竹子自然就成了村裡紙廠造紙的主要原料。這天劉金喜和紙廠的工人們在山裡伐竹,徐百九隨大夥一起上得山來,凝目看著劉金喜手中上下翻飛的伐竹刀。自那天在櫃坊仔細詢問了劉金喜之後,他便如影子般跟在劉金喜身邊,想從他的rì常生活的細節中尋找他是武學高手的端倪。除了入廁之外,連劉金喜睡覺時也不放過。
一行人砍好了竹子之後,用麻繩將之打包成捆,再由各人扛著下山。徐百九數著劉金喜的心跳和呼吸的頻率,卻發現他的心跳和呼吸比自己還紊亂,心下不禁狐疑,以劉金喜的功夫底子,呼吸頻率應該在十段以上,才能蓄氣于丹田隨時候用,但此時怎麼可能只是兩段。當兩人經過橫跨在山澗溪流上的一座石橋時,徐百九計上心來,他假意擠到劉金喜身邊,伸手去奪劉金喜肩上的竹捆:“來,我幫你拿吧!”劉金喜忙道:“不用了徐大人,太重了。”“別客氣,還是我來幫你吧。”說著徐百九手下發勁,將劉金喜往橋邊一帶,只聽劉金喜叫聲“啊呀”,竹捆甫一離開肩頭,他的人便已直摔了下去。橋下山洪轟鳴,水流湍急,雖有兩丈來高的距離,但人掉下去卻不會有xìng命之憂。只見劉金喜在半空中張牙舞爪的哇哇大叫,身子落到山壁上伸出來的一株粗如兒臂的枝丫上,失聲叫道:“救命啊。。。。”後面的村民們都慌了神,私下奔走到處尋找救人的方法。徐百九佇立在橋頭,瞅著劉金喜的身子橫在樹枝上盪來盪去,心下冷笑:“任你如何掩藏,也休想瞞得過我。”
卻聽得“卡擦”一聲,劉金喜的身子已直墜下去,撲通一聲入了洪流之中。看著劉金喜身子在山洪中不斷翻滾著往下流衝去,徐百九兀自尋思:“此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人體本身的重量在加上下墜的速度,那麼大的樹枝根本沉受不住,除了重量,質量和速度,他的重量加上速度,一定要比他身體排出的同樣體積的空氣輕,才可以掉下去。但空氣卻分明只有他體重的八百分之一,除非他能令自己的體重隨時發生變化,那就是輕功!”
眾村民在下游合力將劉金喜救出,徐百九走到他面前赧然道:“你沒事吧?”劉金喜搖了搖頭,似乎驚魂未定。待眾人散去之後,徐百九瞪著劉金喜,眼中的詢問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