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嵌入**的聲音,周圍的人開始大叫,阿玉驚異之sè,劉金喜轉過頭來,看到肩頭嵌著的鐮刀,滿臉的不可置信。徐百九心下一片空白,看著倒下去的劉金喜,喃喃道:“不是說砍不進去的嗎。。。。。”
在村民的怒叫聲中,徐百九茫然回到客棧,頹然坐倒,對心中那個徐百九叫道:“不是說過砍不進去的嗎?”夥計將手中的水壺重重砸在桌上,眾村民擠到樓下,朝樓上的徐百九唱道:“城頭樹梢皆向天問,誰人將冤屈化成罪人?留難金喜於我心不忿!凡人問個公允路難行。抬頭月似彎彎之刀刃,壞人你快離開這裡!無船為你開身不必問,無人為你將信轉送人。你說你,討厭不討厭!”眾人如視過街老鼠般對他唱罵起來,在他們鄙夷的眼神裡徐百九如逃奔回自己的客房。心中思cháo起伏,難道我真的錯了?
………【第五章 牌票】………
此時房門發出咚咚的響聲,有人敲門,徐百九開門一看,正是縣城的捕快羅進,只見他面臉堆笑:“我已經給你查清楚了,金州根本沒有姓龔的屠戶,就連所有的屠夫裡也找不到一個姓龔的,不過十年前倒是有一宗屠夫滅門案,一個姓張的屠夫因為借了錢沒還,結果全家被殺,他們被人剁碎製成了肉包子,分給村民吃,村民還說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肉包子。這件事你應該有印象吧?”
徐百九隻覺得胃一陣收縮,十年前他還是一名小捕快,曾親眼目睹了陳屠夫家的這樁滅門血案,那時他看到那個鮮血淋漓的場面就開始吐了,同來的捕快問道:“你沒事吧,時間長了,見多了習慣就好,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七十二地煞,以前是西夏族人,原本和中原人一般知書達理,但是當年整族八十萬人被漢人屠殺jīng光,如今他們就變成了‘三不像’:‘割鮮而食,死而不葬,苟延殘喘’是為了報八十萬同族的仇。如今這家屠戶慘遭滅門,也可能是我們的報應吧。”
只聽羅進續道:“自從那個案子之後,七十二地煞的二當家唐龍就失蹤了,而這個劉金喜來到這裡,大概也十年了吧。”徐百九把自見到劉金喜以來的種種情況再仔細推敲了一邊,駭然道:“他就是唐龍!”霎時之間,劉金喜所有的外衣被層層剝開,彷彿那個面容yīn沉,心黑手辣的二當家唐龍就站在他面前。他心道:“你的確失蹤了十年,但你沒坐過牢;你是殺了陳屠夫一家,但你卻不是屠戶的兒子。”
黃昏時分,天sè陡然變暗,滂沱的大雨伴著轟隆的驚雷傾瀉而下,徐百九撐起雨傘準備趕往縣城,白天他不敢出去,怕遇上殺人如麻的唐龍,他得在唐龍還沒覺得被識穿身份之前,去縣城申請牌票捉拿此人。剛到村口,看到幾人披著雨衣正在合力推一輛載滿貨物的牛車,此時其中一人抬起頭來,看到了雨中的徐百九,徐百九隻覺得如墜冰窖,此人正是劉金喜,只見他裂開了嘴朝他笑,潔白的牙齒在雨中閃著森森寒光,如野獸般擇人而噬,只聽他問道:“徐百九,你要去哪裡?”
二人來到一座石橋上,橋下面激流洶湧勢若奔雷,比當rì劉金喜掉下時兇險何止數倍,加上此時大雨傾盆,徐百九瞧得膽顫心驚,要是劉金喜殺人滅口,把他從這裡推下去,就是十個徐百九也休想倖存。劉金喜問道:“你這是要去縣城嗎?”徐百九支吾道:“是。”劉金喜如釋重壓般舒了口氣:“這件事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徐百九目光閃爍不定,雖極力掩蓋但語氣明顯的急促起來,不敢和他對視:“你傷勢好得挺快的呀!”劉金喜淡淡道:“大夫說如果再深幾分便會傷及內臟,恐怕就沒得救了。”徐百九道:“你真是好運氣!”心想:“要是就那樣死掉還真就省事了。”劉金喜笑道:“還是你有運氣。”
徐百九看那山洪心中發毛,暗道劉金喜所指的是他能葬身於此就是好運氣嗎?心下雖懼怕無比,想到唐龍昔rì殺人如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