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心疼,“八娘身體還沒養好,瞧瞧,臉色都變白了呢。這可不行,要趕緊回去歇著,才是正理。”一邊衝任淑然陪笑臉說再會,一邊和能紅扶著任江城走了。
任淑然看著她們三人的背影,乾著急,沒辦法。
阿葉也和她一樣著急,“五娘,三娘交待的事沒辦好,這可如何是好?三娘今天本來便心情欠佳……”任淑然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你也看見了,不拘我怎麼說,八娘就是無動於衷。”往下面望了望,黯然道:“知道她會不高興,可是,我盡力了。”說著,垂頭順著方才上來的路往下走,阿葉呆了片刻,忙跟在她身後,也下去了。
能紅扶著任江城往回走,氣憤的漲紅了臉,“八娘才說累了,提前告辭,五娘便追過來,說新來了桓郎君,說桓郎君讚美八娘了,還勸八娘回去看看。呸!八娘若真回去了,還不得被人笑話死?”任江城一樂,清了清嗓子,裝出幅刻薄挑剔的模樣,“累了,走了,聽到有青年郎君便立即重新折返,這女郎得有多好色呀。”能紅和能白雖是正生著氣,聽到她興致這麼好的打趣,也不由的笑了。
三人回去之後,才進院子,一位年約四十歲上下、面色白皙圓潤的女子便一臉慈愛的迎了上來,“八娘回來了?”拉起任江城的手握了握,皺眉道:“有點涼。”又伸手探探任江城的額頭,囑咐她快躺下,“不讓你去,你偏不聽,定要跑這一趟。身體還虛著呢,只管不當回事。”
這便是任江城的乳孃王媼了。
任江城知道她是真心關懷愛護原主的,不過對她的瑣碎嘮叼和管頭管腳也有些吃不消,笑咪咪答應了一聲,“知道了。”把手掌從她手中抽出來,一溜煙兒跑回房,讓能紅、能白服侍著洗漱了,上床躺下。
王媼不放心的跟過來,在她床沿坐下,“八娘,三娘命人將你請去,除了賞花之外,可有別的事麼?沒有為難你吧?”任江城折騰了這麼一圈真還是累了,掩口打了個呵欠,“好睏。”她小聲嘟囔著跟王媼商量,“讓能紅能白講給您聽,好不好啊?”說著話,眼睛已不知不覺的閉上了,長長的眼睫毛在白皙細膩的臉蛋上投下淡青色的影子,惹人愛憐。
“這孩子。”王媼很是心疼。
心疼歸心疼,她還是納悶的問道:“什麼能紅能白?”感覺很是莫名其妙。
能白臉上掛著笑,能紅忙過來扶著王媼的胳膊,“說來話長。您快出來吧,我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的講給您聽,您便明白了。”連哄帶勸,扶著王媼出去,把今天發生的事繪聲繪色講了一遍,“……以後沒有夭桃和穠李,只有能紅和能白了。”王媼聽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八娘是聰明孩子,她放下了,真的放下了。”想到八娘不再執拗,不再為青年郎君痴迷,滿懷喜悅欣慰之情。
王媼等人心花怒放興高采烈,刺史夫人辛氏和她的外甥女王氏這會兒卻是別樣心腸。
“八娘沒有出乖出醜,還大展奇才,大郎二郎和郎君們都對她交口稱讚?”辛氏聽到婢女的回報,皺起眉頭。
辛氏已是這樣的喜怒形於色,王氏還不如她有涵養呢,臉登時拉得比馬臉還長。
她對有夫人之稱的範氏一向嫉妒,她的女兒任淑貞又和任江城同齡,可是無論相貌、才華都和任江城差著一大截,因此她對任江城不滿已久。從前還好,看著任江城做出沒羞恥的事情來,她便可以嘲笑刻薄一通撒撒氣,心裡舒服不少。今天任江城居然沒鬧笑話,這讓她情何以堪。
來報告這訊息的是辛氏的心腹婢女阿泉,阿泉很是伶俐,見辛氏、王氏都是面色不喜,擔心主母遷怒於她,忙陪笑說道:“今天來了好幾位貴客呢,除了庾家郎君、章家郎君,還有桓大將軍的公子,也和二郎一道來了……”
“果真?”辛氏臉上有了歡喜之色。
“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