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敢花個乾乾淨淨,表姐說是不是?”範瑤樂的直點頭,“就是。”兩位女郎手拉著手,笑靨如花,任平生、範靜、郗氏等人也笑了,就連一直沉默不說話的範琛,臉上也有了笑容。
考慮到任平生、任江城父女二人遠道而來,應該累了,接風宴之後大家也便散了,各自回房。
郗氏和範瑤陪任江城一起去到給她準備的聽風閣。這裡是范家偏西側的一個院子,應該是做客房使用的,不大,但是很精巧,郗氏笑道:“也不知阿令素日的喜好如何,便暫且這麼佈置了。若有哪裡不合心意,只管告訴舅母,舅母命人換了便是。”任江城四下裡看看,露出驚訝的神色,“舅母,這是怎麼回事?這裡的一桌一椅、一磚一瓦,都很合我心意,我是不是給舅母託過夢啊?”郗氏被她哄得十分歡喜。
範瑤還想和任江城再說說話,郗氏笑話她,“這麼大的人了,也不好好想想,阿令在船上住了許多時日,今天又勞累了一天,難道現在不累麼?沒眼色的阿嫣,還不肯讓表妹安歇呢。”範瑤不好意思了,“我太粗心了,沒想到這個。阿令你趕緊歇著吧,明天我再過來。”任江城挽留了幾句,親自把郗氏和範瑤送到院門口。
侍婢打著燈籠,郗氏和範瑤的身影漸漸消失。
燈籠的亮光已看不見了,任江城還站在門口沒回去。這院子外頭是一片竹林,月影橫斜,清淺可愛,景色很美。
“阿令,在看什麼?”任平生從另一側的小路上徐徐而來,笑著問道。
“阿父。”任江城沒想到這會兒能看到他,驚喜的轉過頭。
任平生獨自一人,沒提燈籠,夜色中衣袖飄拂,上下翻飛,月光下,竹林旁,更透出幾分仙逸之氣。
“阿父怎過來了?”任江城迎上前。
任平生微笑,“阿令頭回到舅父家,不知住得習慣不習慣。阿父不放心,來看看。”
“真拿我當小孩兒了啊。”任江城又覺得好笑,有覺得溫暖。
“還沒住呢,不知會如何。不過,想來會比船上睡得好的。”她笑著說道。
語氣中不知不覺便有了撒嬌的意味。
任平生也就笑了。
任江城想起接風宴上的話,好奇的問道:“阿父,真有用人乳餵豬的人家麼?”
任平生道:“確實有。遠的不說,桓大將軍家裡便有這個,傳聞是彼時壽康公主身子不好,食用何物都覺得沒有味道,桓大將軍便想出了這個法子。”
“桓大將軍,愛妻情深?”任江城有些疑惑。
桓大將軍是不是和安東將軍一樣,對他的公主妻子百依百順,敬愛尊重?
任平生一笑,“尋常夫妻之間,敬和愛是一定有的,不過程度各有不同。桓大將軍固是愛重壽康公主,不過,並不妨礙他寵愛其餘的美人。”
“原來是這樣的。”任江城也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麼情緒。
唉,這個時代,就算尊重如公主,也要忍受這些的……
“阿父您呢?”任江城忽然警覺起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緊了任平生。
她還沒有見過範氏,不知道自己的阿父阿母之間,是什麼樣的感情,什麼樣的相處模式。
“我?”任平生愣了愣,看看一臉認真的寶貝女兒,忍笑道:“我麼,沒娶到賢淑妻室,故此便沒有這個福份了。阿令,你阿母又美又兇,我若生了二心……”
見任江城神情急切的看著他,腳尖都要踮起來了,任平生笑意愈濃,“……你阿母大概會先殺了那女子,然後磨刀霍霍,刀尖對準我……”
……
任江城不知該說什麼了。好一會兒,她小聲嘀咕,“這樣啊。”
任平生笑道:“門閥貴女,高傲的居多,懦弱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