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有幾分才幹,覺著這個人能用。可惜他當年為陵江王所救,之後便立誓效忠陵江王了。十三郎你向來有才幹,可能設法將他拉攏過來麼?”桓廣陽搖頭,“怕是不能。當年陵江王如果晚到一步,任平生和他的妻室、和江城所有留守的百姓一起,便會悉數焚於戰火,屍骨無存。有這樣的恩情,他如何肯另投他人,轉而效忠桓家。”
桓大將軍大為嘆息。
他還是很欣賞任平生這個人的,不能拉攏過來,是很遺憾的事。
“任家小娘子沒嚇壞吧?”桓廣陽已經轉身要走了,他又想起任江城,開口問道。
桓廣陽眸色暗了暗。
他覺得任江城並沒有被嚇壞,不過,確實嚇到了。
那時她臉色茫然,無助的像個孩子。
他臉色不大好看,沒有回答桓大將軍的問題,轉身徑自離去。
桓大將軍看著他清秀俊逸的背影,先是呆了呆,“十三郎怎地走了,也不理我。”片刻之後臉上便露出喜悅的笑容,樂呵呵道:“十三郎不拘小節,不修邊幅,不落俗套,甚好甚好。”
……
任江城回到范家,靜悄悄回到自己房裡,誰也沒驚動。
她把今天經歷過的事從頭到尾想了想,決定還是誰也不告訴了,一定要瞞著阿父和舅父。
如果他們知道從茶室出來之的那洶湧而至的黑衣甲士,如果他們知道道路兩旁冒出來的伏兵……任江城真不敢想像,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能紅和能白是很聽話的,車伕也容易說服,只有仇大娘,任江城為了勸她把今天的事隱瞞下來真是大費周章。仇大娘和任江城這一路從宣州過來,對任江城已是又感激又佩服了,不過她認識任平生時日更久,更願意聽命於任平生。要她欺騙任平生,這太難為她了。
任江城見仇大娘實在不好勸說,便退而求其次,“這麼著好不好?我阿父若不開口問,您便一個字也不提;我阿父若開口問了,你只答是或者不是,不添油加醋,好麼?”她這個要求很合理,仇大娘略想了想,痛快的點了頭天道滅魔。
範靜記性很好,平時說過的話記得,喝醉酒時候說過的話也記得。從謁者臺回家之後便親自來找任江城了,“阿令,你不會真的去給桓十四郎下洩藥了吧?”任江城嘻嘻笑,含混其辭想蒙糊過關,可巧任平生也回來了。
“阿令。”任平生目光盯在了寶貝女兒臉上。
任江城呵呵笑過幾聲,眼珠轉了轉,“這事真是一言難盡。仇大娘陪我一起的,不如叫仇大娘過來,跟阿父和舅父說說,如何?”任平生和範靜都點頭。
仇大娘來了之後,任江城笑咪咪問她:“仇大娘,今天的事我問什麼,您便答什麼,好麼?”
仇大娘鄭重點頭。
任平生和範靜專注看著她倆。
任江城問:“仇大娘,咱們到了茶室之後,我便命人約見桓十四郎,是不是?桓十四郎很快來了,是不是?我請他喝茶,他舉杯便飲,是不是?”
仇大娘自然全部說“是,”事實的確如此。
任江城又道:“也不知桓十四郎是吃壞了東西還是怎樣,吃過茶之後他便捂著肚子叫痛,是不是?”
仇大娘猶豫了一下。
任江城笑,“我換個問法。仇大娘,桓十四郎喝過茶之後便捂著肚子,很不舒服,是不是?”
仇大娘道:“是。”
任江城:“之後桓十四郎便拉肚子了,是不是?”
“是。”
“之後咱們出了茶室,是不是?”
“是。”
“申時咱們乘坐牛車平平安安回了五味巷,是不是?”
“是。”
任江城用無辜的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