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廣陽和桓十四郎看過之後,便知道任平生是什麼意思了,不由的相視苦笑。
“任將軍真小氣啊。”桓十四郎嘆道。
“也不是。”桓廣陽語氣溫和,“或許他只是待客熱誠,親自出面,務必賓主盡歡。”
桓十四郎悶悶的,“唉,到時只能看到阿兄,看不到阿璃和阿敏了。”桓廣陽微笑,“阿奴才在這裡住了多久,便看膩阿兄了麼?”桓十四郎不由的一樂,“沒有,阿兄,我還沒有看膩你呢,後天到青雲巷接著看。”不再想當天能見到誰的問題,計算起能吃到什麼,“也不知會有什麼新鮮的菜品。”拿著信函左看右看,饞的差點兒流口水。
桓昭接到請貼後跟壽康公主說了,壽康公主不在意,“你若愛去,便去玩玩。若懶怠出門,不必勉強。”桓昭笑,“我當然愛去了。阿母,我很喜歡新鮮菜式呢。”壽康公主一笑,“好,阿母這便命人打點你出門的事。”將桓昭出門要用的車、要帶的人一一理清,吩咐了下去。
瘐涵就沒有這麼輕鬆了。樂康公主雖溺愛她,卻不喜任江城,聽說是到青雲巷赴宴,臉色便不大好了,“任家有什麼好去的。阿敏,她身份和你差的太遠,不宜深交。”瘐涵撒嬌不依,“可是我喜歡她呀。阿母,我要去,我就是要去。”樂康公主又不忍拒絕她,又不想她和任江城來往太多,板著臉,蹙著眉,一直不肯吐口。瘐涵正不屈不撓的跟樂康公主講道理,瘐濤來了,聽說了這件事,便自告奮勇要陪妹妹一起,“阿母是不放心阿敏一個人出門對不對?我陪她。”
樂康公主狐疑的上下打量他。
按說瘐濤和任江城絕無可能,瘐濤對任江城一向厭惡,從來表現出來有過什麼情意,任江城則當眾寫下“利刀剪斷紅絲線”這樣決絕的話,也已經把路堵死了。不過,樂康公主這時看著瘐濤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中卻生出不妙之感。他,不會是對那令人討厭的任八娘……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情愫了吧?
“阿母,我是關心妹妹。”瘐濤語氣淡淡的。
樂康公主見他好似很坦蕩,應該是真的沒有什麼,不過,還是將信將疑。
正在這時,任江時補送了一封信過來,殷勤詢問瘐涵介不介意和范家三位小娘子同席,瘐涵莫名其妙,“當然不介意啊。”瘐濤卻忽然想到了什麼,“阿敏,八娘給你的請貼是怎麼寫的?”瘐涵隨身帶著呢,便從袖中取出來給他看,“是這樣的。”瘐濤開啟請貼看了,又看了任江城補過來的信函,心中五味雜陳,道:“原本她請的是你和表兄、表妹兄妹四人,不過,現在多了范家幾位小娘子,不便男女同席,便要分開招待了。”想到任江城會宴請桓十三郎、十四郎,卻絕口不提他,不由黯然神傷。
樂康公主也拿過請貼看了,一時有些後悔,“早知道十三郎也一起,該叫阿敏去的,她也應該常和表兄見見面。”一時又賭氣想道:“十三郎是阿敏的表兄,什麼時候想見面見不到,卻要到青雲巷見面去?”想到瘐涵和桓廣陽的婚事,她心裡著實犯愁,“唉,阿姐也是眼睛長到頭頂上了,阿敏和十三郎有明門當戶對年貌相當的,也不知她為什麼一直不肯吐口。從前是因為阿敏身子弱,情有可原,現在阿敏活潑可愛,臉色紅潤,她還是不肯點頭,是想娶個天仙為兒婦麼?”她在這兒思來想去心潮起伏,一時也顧不上瘐濤、瘐涵兄妹了,瘐濤要送瘐涵一起去,她心不在焉的答應了。
“阿姐總是不接我的話,那不如讓駙馬和姐夫提提吧?”她打起這樣的主意,“阿姐外強中乾,看著很厲害,其實她當不了姐夫的家。這一點阿姐便不如我了,我的駙馬雖不如她的駙馬有出息,可對我百依百順的,在家裡,我可是說一不二。”
樂康公主心裡打著如意算盤,瘐濤和瘐涵兄妹卻不知她在想什麼。
反正她已經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