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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身後的容娘:“小娘子,請恕在下無禮,還是遮一遮吧!”

容娘有些吃驚,不由抬眼望了一望,那趙東樓卻眼神真摯,頗有君子風度。容娘微微福了一福,接過竹笠帶上。如此一來,倒是完全遮住了容娘容顏。七郎不由蜇了蜇頭,為自己的粗心很是慚愧。

終於抵達新屋所在。往昔的臭水溝已然消失,一排五戶嶄新的院落相連並立。小小院落,裡頭幾間房屋。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只是比尋常的院落小許多罷了,然房屋緊湊,平常人家也足可住了。兩端又各挖了排水溝,長長的引到清江河裡去了。

容娘仔細打量了各戶院落,心中十分歡喜。

那趙東樓很是疑惑,不知七郎和容娘作甚?他問七郎,七郎語氣含糊,想是不願告知。他朝身後小廝耳語了兩句,那倆小廝悄然退下。

七郎粗粗看了一回,仍回來與趙東樓清談。容娘卻一間間看得仔細,不時摩挲那粗糙的門窗,有時竟駐足良久。

七郎有些不耐,欲喚容娘,趙東樓卻笑著說了一句:“此處甚有野味,多呆一時也無妨。”七郎只得作罷。

小環見出來甚久,硬是要拉了容娘打道回府。

趙東樓阻住眾人,對七郎道:“那邊有渡口,不如從河上回吧!”

七郎卻看向容娘,趙東樓遂笑著解釋:“回去甚是不便。不如坐船,總清靜些。”

這卻是實情,小環甚是意外,不想這位趙郎竟是如此行事,體貼老練處遠勝七郎。容娘微微點了點頭,於是眾人從一側步行至渡口處,果然趙東樓的小廝已安排了船隻等候。

河上清風徐徐,視野開闊。時近晚秋,河水清澈,河底卵石游魚可見,曼妙水草婉約流淌,似美人般柔柔拂過船底。

容娘伸手撩水,那細長的手指伸入水中,平白粗了許多。水草似乎伸手可及,卻每每錯過,甚是有趣。一個大波襲來,將船狠狠地撞得晃了一晃。小環忙抓緊容娘。然波浪不絕,小船搖晃的厲害,那邊七郎吩咐容娘坐穩。

原是前方來了一艘大船,那是清江河上為數不多的幾艘遊舫之一。容娘所坐不過是一艘小舟,一人搖櫓足矣。因是此小彼大,故輕易被其蕩起的水波晃動。

兩船漸漸靠近,趙東樓的小廝忽地“噫”了一聲,隨即指著那船與趙東樓和七郎說了句甚話。容娘聽不真切,只見趙東樓嗤笑了一聲,並未理睬。

那遊舫之上絲竹之聲傳來,又有些嬌聲軟語,伴隨著男子的嬉笑,狎暱話語清晰可聞。容娘將竹笠壓低了些。

小舟上的艄公將漿橫了橫,欲偏頭讓過遊舫。

那遊舫上的絲竹聲卻忽地停了,也有男子發出“噫”的驚呼。趙東樓長身玉立,臉上笑容淡淡,只顧同七郎說話,並不看向那邊。容娘心中有些怪異,只將手抓緊了船舷。

那邊船上傳來一聲冷哼,陰冷的聲音如遊蛇般鑽入耳中。

“趙東樓,今日叫你在此遇著小爺,小爺不收拾收拾你,豈非有違天意!給我弄沉了它!”

小環大驚,死死地抓住船舷,還不忘叮囑容娘。

趙東樓與七郎停了說笑,冷冷地看向那邊。

“手下敗將,焉敢稱勇!”

那男子陡然大怒,奪了身邊船工的木漿,一漿掃了過來。

此時兩船相距不過手臂之遙,所幸那漿打的倉促,並未打中趙東樓。小舟艄公見狀不妙,伸漿用力抵了那船船幫,緊劃幾下,將船劃開。

那邊卻緊緊跟來,那男子甚是暴戾,不斷擊漿。有幾下差些擊中容娘與小環,小環嚇得尖叫,竟鬆手抱緊容娘。小船晃得厲害,容娘心中惶恐,心知不好,又不能鬆手,只得強自沉了聲音,叫小環鎮定。

趙東樓站在舟上,竟然釘得極穩。他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