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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一刀割了我的喉嚨痛快!”

張大戶皺眉,道:“世上哪有恁多毒婦?若咱們不對親,難保你伯父又塞甚麼人過來,到時便是想推也難找藉口。”

趙氏心疼兒子,忙起身扶了兒子坐下,又親自端了茶,勸兒子息怒。

“兒啊,你爹說的是哩。咱還要賴著臨安那幾房照拂,若他們來說,總不好拂了面子。再者,嬌兒是個好的,但門第太差,與咱家不配哩。她家窮的那般,那兩個老的,可看著你養老送終呢。再者,嬌兒的臉……”

張炳才臉色一僵,冷哼幾聲,不予理睬。

“再者,咱家真要討個能管事的來方好。娘打聽過了,這位娘子賢淑不過,姿色甚美。她家郎君三年前去了,未有生育。族中願意她出來,人家可是帶著百來抬的嫁妝哩!”

張炳才聽到姿色甚美,想到自己殘疾,便心中恨恨,起身撐了柺杖篤篤篤的去了。

嬌兒正在屋中做些針線,聽到屋外動靜,曉得郎君過來,忙起身相迎。

兩人在門口迎面撞見,張炳才頓了一頓,眼神閃爍,嘴裡卻怪道:“做甚麼,恁般慢?”

嬌兒輕笑,搭手扶了張炳才進屋坐下,又轉身去斟茶。

雖數次被卞氏毒害,但嬌兒身姿仍然娉婷。從一側看去,烏髮如雲,險險繞成墮馬髻,發上插一支丁香花的銀簪,素淡清麗。烏髮之下,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頸,若隱若現,滑入衣領。

張炳才看了一時,心中不由情動,待嬌兒過來時,也不去接茶,只兩手一把握了嬌兒的腰,臉便埋進了那豐潤的胸前。

嬌兒羞澀,旁邊婢女早已退出,將門帶上了。

屋裡兩人糾纏,到底由嬌兒攙扶著上了床,又免不得嬌兒做些事體,侍候一隻腳行動不便的張炳才,使他如了心願。張炳才行止峰頂,驀地見到嬌兒緋紅的臉上,那一道疤痕亦扭曲蜿蜒著,如卞氏細長的眼睛裡射出的毒蠍一般的汁液。他心中大怒,一把扯過旁邊枕頭,蒙了嬌兒嘴臉,也不管她嗚嗚咽咽,狠命弄了一回。

嬌兒小心服侍著替張炳才擦拭了一番,正要問他是否留此用飯,他卻垂了眼,拄拐篤篤篤的去了。

張府下人皆說嬌兒有好日子過了,卞氏走了,郎君待他情深意重,每日用度,皆是參照著正經主子的使用來。連她家那兩個老的,亦自賬上撥了月例,不缺嚼用。不單如此,只要郎君瞧見好的吃食,布帛。釵飾,總是毫不吝嗇,立即叫人給嬌兒送過來。每日夜間,總是在嬌兒屋裡留宿。

可是熬過了寒冬。迎來了春天?

嬌兒只笑,不語。

她的心中未嘗沒有遺憾,郎君躲閃的眼神自己瞧的清楚。夜間他雖依賴自己,但用力大時,蒙臉的帕子被他壓得死緊,簡直叫人透不過氣來。

她知道自己臉上不好看,郎君心裡也不舒服,如此也沒甚麼。

何況,這年入冬,她有喜了!

不單張炳才。便是那兩個老的,亦歡天喜地,在張家祖宗面前拜了又拜。

廚房裡,成日燉著給嬌兒的補品;犯嘔,馬上郎中請來搭脈開藥;啫酸。老街馬婆子鋪子裡醃了半年的酸梅搬一罈子回來;懼冷,冬日裡老兩口子屋裡一個炭火,嬌兒的屋裡便有兩個!

到頭來,嬌兒不敢再有一聲言語,唯恐惹得宅中不寧。

晚間,張炳才睡在一側,總要摟著她。用自己的身子去暖嬌兒。兩隻手伸進去,摸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甜言蜜語,期盼展望,兩人心中皆不能平靜。

這實是張家最舒暢的一段日子,也是嬌兒最舒暢的一段日子。——如果不算老兩口與臨縣那寡婦拉鋸戰一般的議親之事!

第二年夏天。嬌兒痛了三天,生下了白白嫩嫩的女娃。

張炳才顫抖著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