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跟著,是去北方,還是那大片的梅林,拉著我的手,穿過一株又一株盛開著的梅花,還作惡地搖一搖,讓枝丫上的雪伴著花瓣兒飄落下來,跑得不快,就一頭一臉冰冷。
有時,他就扯著我不允許我跑開,硬是要我跟他一起看那梅花伴雪一起飄落,再輕柔地,將我一頭一臉的雪給掃去。
拉著我到了那梅林中的寺廟,裡面自有大師在敲經唸佛。
我們悄在地跪在後面,聽著前面的人唸經,木魚的聲音,清清淡淡,能把心裡的不快,都敲走。
他越來越不安份,開始伸長手,想將我拉近。
我瞪他一眼,叫他朝前面認真唸佛的大師看,這可是寺廟,不可亂來。他一副想睡的樣子,惹得我很想笑。
聽久了,還真的是有點想睡,他的蒲團離我越移越近,忽然將一個酒糖塞到我的嘴裡。
我愕然,在這地方也敢吃這些,他擠眼一笑,裝作若無其事。
前面唸經的大師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點頭行了個禮,還繼續念著,在菩薩面前眾生是平等的。
但是他和我在含著酒糖,不敬啊不敬。
糖飴融盡,身子裡暖意肆流。
轉過臉看他,他示意外面,叫我出去。
我點點頭,他先走,我卻不走,心裡暗笑著。
他又悄悄地進來,一手抱了我的腰提著出去,嚇了我一跳,這可是寺廟啊,也敢動手動腳的。
木魚聲有些慢,我怕有人回頭看到,掰開他的手,拉了就往外跑。
扶著梅花樹喘氣,他眉開眼笑:“現在不生氣了吧。”
哪裡還生得起氣來,手指戳戳他的腰:“真是狂妄,在那地方你也亂來。”
“怕什麼,她又看不見,我看外面還不是很多人亂來,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每個人都說這個不可那個不可以,君王也是人,就得整天板著臉,沒事嚇嚇人嗎?”我讓他說得有些無力,他說話,可厲害得很,擺擺手:“好好好,由得你。”
他挑挑眉,攏住我的肩:“好了吧,不生氣了吧,在這裡用午膳如何,這番美景,應該可以讓你多吃些。”
一捏我的肩頭:“太瘦了。”
親密地搭著肩,讓我不好走路,他拉起我的手,就放在他的腰間:“這樣不是很好嗎?放輕鬆些,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說得那麼無辜,抓著我的那隻手,就是不放。
有一種依賴的感覺,在心間浮起,抬眼間,盡是濃濃密密的梅花。灝,你究竟用什麼樣的一種方法來愛我呢?這是你最真實的一面嗎?
“青薔。”他低下頭看我:“別生氣了,一個宮女都讓你生氣,那我真是氣恨,在你的眼裡,那她與我,不是都一樣重要嗎?”
我搖搖頭:“不生氣了,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啊。”
“連生你的也不許。”他拍拍心頭:“我心痛著。”
忍不住笑出聲:“灝,我覺得好怪,你為什麼沒有帝王的樣子。”
“青薔,那我我問你,你又冷又傲,你真實的一面,是否喜歡這樣孤高。”
“當然不會了,誰說我又冷又傲了。”
“我看到的就是。”他眼角含笑:“不過我比你更傲,壓得你總是一肚子氣一樣,二頰鼓鼓的,我心裡就暗自高興。我過的時光,可沒有你們一半的快樂,本性壓抑著,當可以放開的時候,就是這麼自然的事,無論是二十、三十、四十,只要遇上喜歡的,都會想著讓她開心,明白嗎?”
我點頭,似是明白了,那麼,他會是一個很完美的人,後宮的女子對他,沒有任何的怨言。
九哥的完美,僅到我而已,他的完美,後宮太平。
他喜歡我,我相信他。我不放開手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