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藥,但是還是咳得不得了,更驚怕肺部受影響,鼻水一直不斷。
薔薇宮裡的訊息,都封得死死的,薔薇宮裡的宮女,更是每一個都監視著,強勢的命令,誰都不許得風寒,這就像是一個暖室一樣,與世隔絕,外面沸沸揚揚的謠言傳不進來。
我略略從他的眉宇緊皺間,看出了一些端末。叫他萬不能再招外面所謂的什麼神醫進來,更會把後宮亂成一團的,這當頭,只能壓下去,或者用什麼事來蓋過去。
最好,我現在得好起來。
藥,又吃了回去。生病不吃藥,是不行的。
我讓灝少些來看我,一年之計在於春,他也忙得不可開交的。
躲在貴妃椅上,看太液湖上的清冷之水,雪化了。荷葉還沒有冒上來,清幽幽的一湖水,深不見底。寒氣瀰漫著,柳樹卻悄悄的冒出綠芽兒,湖上霧冷柳煙寒,正是人間二月末。
三月,會暖起來的。
天氣越發的好起來了,我也好起來了。
努力地吃東西,努力地吃藥,愈發的少吐了些,休息得多,所以好得快起來。
灝大喜,重賞御醫和薔薇宮上下的宮女。
緊鎖的眉峰,鬆了下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氣色好轉,可是越發顯得瘦可見骨。青澀的臉上,滿是蒼白的病容,幾首都沒有巴掌大了。唇色慘白中隱著青黑之氣,一雙眼睛越發顯得大而憔悴。
輕扯上一抹笑,鏡中的人極是難看。
半眯著眼想起以前,調養得最好的時候,臉如明白眸如夏色燦爛嫣然。粉嫩紅潤的臉上一笑,都會有淡淡的漩渦,越發顯得嬌俏甜美。
現在和以前,真的不能相比了。
之桃輕輕地梳著我的發,掉了好些,她不吭聲,細細地收起來不讓我看見。
凡藥三分毒,喝了這麼多,不掉髮才怪呢?也沒有什麼好難過的。
吸口清冷之氣,覺得腦子清明瞭許多。
春才開始,聽到它們蘊蘊而發的勃勃生機,聽到了風吹綠枝丫的歌。每一個角落,園不叫著生命的力量。
“薔薔。”灝笑著進來,一臉的亮意。
之桃行了個禮,退下去。
我看著他笑,輕道:“這麼早就過來了?”
“在看什麼,這裡寒。”他傾下頭,從我的視覺看出去:“薔薔喜歡柳條如絲,剪些回來插瓶裡看就好。”
“我今天感覺好了很多啊。灝,不用再擔心了。”這麼久,也沒有因我的病容難青澀,而產生厭惡,真是很讓人欣慰。
“幸好。”他籲出一口氣:“宮裡又有幾個染風寒的人,還是傳謠說是瘟疫,朕倒是不相信,必是有心之人,憂我無相之朝的民心。”說到最後,眼中的冷厲之光暴現。
我想了想,道:“灝,風寒就便是風寒,宮裡也不缺宮女,生病很需要關心,你一人也分不開那麼多的心思,多分些宮女去照顧便好了。如今是開春,多的是大計等著你決策,但也不能亂了步子,小事,容易就成了影響甚大的事。我想……”
他霸道地打斷:“別想,好好休息才是,這些是皇后的事,安排得不好,朕自是找她。”
“問題在於,這不是皇后一個人的事,關係重大,不得不慎重些。我看,還得對後宮多加防範些,估計現在也是人人防得緊。證實是風寒的話,那就是很嚴重的事,得讓御醫想個方子來停止蔓延下去。如果是有人做什麼手腳,實則是因我起了頭,傳來傳去,無非就是我而已。你現在不處置我,而我欲好的訊息一傳出去,我估計,明天會有更多的人感染風寒。”
在我好之前迫他,種種的壓力,要逼他即時做出決定好撫以民心。
紙是包不住火,訊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