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
女孩見他不說話,隨後自顧自地說著:“這叫致愛麗絲,就是送給最愛的人哦,就是至愛的意思。以前媽媽是我的至愛,現在是哥哥……”
至愛。
女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美好的東西。
他微微勾起唇角,他瘋了是不是?在這和一個什麼都不懂女孩,談什麼至愛?
……
轉眼九月,四個月的時間內,他經歷了很多次的期待以及一次次的失落。
到最後,已然麻木。
他眼前厚厚的紗布已經換上了薄薄的輕紗,只是為了能夠讓他更好的適應即將而來的光明。
他在害怕,亦在恐慌,不知道即將而來的究竟是讓他沉入深淵,或是重獲新生。
醫生在揭開他眼前的紗布時,他出聲阻止了。
“等等吧。”
有個愛哭鬼曾經說,想要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可這個小騙子,已經一個月的時間沒再出現過了。
甚至連病房內的護士都奇怪,說著這段時間怎麼不見了那個小尾巴。
九月份,是該開學了吧。
他摸索著回到床邊,俯身下來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床上有什麼不一樣。
伸手小心翼翼地去觸控,還未接觸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時,一個溫軟的懷抱很快就纏了上來。
女孩的身體在顫抖,將他纏得死死地,就像是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心中一沉,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得輕撫著她的後背。
“哥哥……我媽媽不是殺人犯,對不對?”女孩的聲音裡明顯染上了哭腔。
他不知道她在外面聽到了什麼,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對,不是殺人犯。”他輕聲地在她耳邊說著,低沉卻磁性的嗓音似是帶著醇厚的酒香,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女孩在他這裡得到了答案,似乎只要他的這個回答,她就不會再去在意別人怎麼說。
女孩最後哭累了,在他身邊睡了個午覺。
和往常一樣,她還是照例窩在他懷裡,一個月沒有出現的溫軟懷抱,這時候重新回到了他身邊,竟然生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
他也進入了夢鄉,這個午後可能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為熟的一次。
等他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圈了圈懷裡,什麼都沒有……
他伸手在床上摸索,還是沒有觸及到什麼。
“初初?”他輕聲地喚她,直覺上,他覺得她沒有走。
可照往常她厚臉皮的性子,怎麼不得在他懷裡蹭半天才起來?
一個離他很遠的角落,有細微的動靜,他的聽力在這半年多的時間內變得很靈敏,一下子就鎖定了那個方位。
“你蹲在這幹什麼?”他俯下身子,大手落在她柔軟的發頂,輕輕撫揉。
女孩非但沒像以前那樣撲進他懷裡,而是哇的一聲大哭,毫無預兆。
“別哭!怎麼了,說話。”他扶正女孩的身子,他有的時候一直在想,怎麼會有人這麼愛哭?
這一哭還就停不下來了!
“我……肚子疼……還有好多……”女孩扯著他的衣服,一句話被她說的斷斷續續。
他微蹙著眉,聲音裡面不由自主的染上了急切:“肚子疼?還有好多什麼?”
“好多……”女孩抽抽噎噎的,欲言又止了好幾次都沒有說出來。
“有什麼東西?”他耐著性子再一次問著。
“好多血……床上有,褲子上也有……”女孩的聲音細弱蚊吶,說完便將自己的臉再次埋入他胸前。
他知道她對血有著莫名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