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有一個人,他自始至終都從來沒有掌握的了。
他甚至怒氣衝衝地質問蔚宛,這才發現原來她沒事的訊息很多人都知道,她家人知道,宋楠知道,蔚宛知道。
可偏偏……
他不知道。
蔚宛給他的解釋只有一句話,因為初見想要開始新的生活,而這裡面,沒有他。
她想要開始新的生活,所以每個人都幫她瞞著他,而那段時間他又處於幾乎和外界斷了聯絡的狀態之下。
還真是命運弄人。
直到今天,他看到她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的站在一起,他才有些信了蔚宛說的那句話。
她是真的想要走出他的世界。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坐回位置上,從右邊抽屜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絲絨盒子,裡面安放著兩隻戒指……
他快忘了這是什麼時候買下的,大概就是當時她懷孕之後的事情,他求著老爺子鬆了口,都已經將後面的事情打算的很好。
可緊接著,就是她給與他的重重一擊。
想到今天下午的時候,侍者回來和他回覆,他聽著那些話,心頭一陣火起。
她是什麼意思?故意氣他的嗎?
他的神色深沉了幾分,隨即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向外走去。
張揚的車型在黑夜裡賓士,很快就到了她一直住的公寓。
顧靳原在那裡等了一夜,可依舊沒有等到想見的人,留下了滿地的菸頭。
許初見徹夜未歸。
☆、209。207他沉下心來,一雙狹長的鳳眸劃出冷冽的弧度
當天下午兩人上車離開後沒多久,許初見就開始出現了不正常的反應,蜷縮著靠在後座呼吸急促。
等關葉深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露在外的脖子上起大片的緋紅之色。
他皺著眉反應過來,她說過自己是有酒精過敏的症狀…攖…
酒精過敏引發的高燒,在急診室醫生的語氣有些不好,責怪著明知道自己清楚的知道自身是什麼情況,卻還是管不住去碰那些不該碰的償。
安靜的病房裡。
許初見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左手上掛著點滴,白皙瘦削的手背連血管都看得到。
寬大的病號服裹著她嬌小的身子,纖細脆弱。
許初見中途醒了一回,在勉強喝了一杯水之後又在藥物的作用下迷迷糊糊地沉沉睡去。
期間關葉深一直陪到了晚上,過了探病的時間,醫生讓他先回去,有護士照顧就行了。
他不是家屬,在這裡也確實有不妥。
關葉深有堅持堅持坐了一個小時,許初見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他只好囑咐護士多上點心。
許初見燒的迷迷糊糊,這種無力的感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試到,她厭惡著這種感覺,想從這層層疊疊的黑暗中掙扎出來,眼皮卻重的是在睜不開。
她感覺到有溫熱的掌心覆在自己冰冷的手背上,她像抓住浮木一般,努力地握緊那雙手。
低低柔柔的嗓音帶著些濃重的鼻音,輕喃著:“哥哥……”
那人剛想笑一下,很快頓了一下,卻也任由著她抓著自己的手,任由著那柔軟的觸感包裹著自己的掌心。
明明已經沒什麼亦是,可她仍是緊握著不放,帶著一種倔強的勁兒。
最終,關葉深還是把手抽了回來,令她這般依賴的,應該另有其人。
……
天色還未亮,關葉深卻早早的來了醫院。
當許初見心來的時候,病房還留著柔柔的小燈,她一睜眼就看到了他靠著沙發上閉目養神。
也許是姿勢並不舒服,也可能是因為昨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