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光下柔和溫婉,收起了她原先所有的張牙舞爪。
顧靳原任由她的白皙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自己的紐扣,良久,他好整以暇地說:“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覺得你的名字挺好聽的。”
她只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衣服下男人精壯的身材肌理分明,她閉了閉眼,只得慢慢扶起他,拿起熱毛巾一點點擦拭著。
從脖頸開始,一點點向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室內暖氣的溫度太高,以致於她也覺得出了身汗,臉上很燙,想也不用知道耳朵上肯定也是燒的很紅。
她想要說點什麼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聽著顧靳原提起她的名字,唇畔勾起一抹無可奈何的弧度。
“顧先生,這全天下同名同姓的人這麼多,你要是喜歡,叫這個名字的隨便一抓都是一把。”
許初見的語氣不太好,卻是專注著自己手裡的事情,以致於沒有看到男人微沉的眸光。
她面頰泛紅,擦拭完上半身之後,便停住了動作。
猶猶豫豫地開口道:“你自己來吧……”
再往下,她可就不願意了……
哪知顧靳原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動不了。”
“我去叫護工,總有小姑娘能入你的眼。”許初見尷尬地站在原地,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都覺得沒什麼氣勢,咬了咬唇,等著他發話。
“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
“……”
她氣歸氣,卻在猶豫了好久之後,還是照做了。
不能說全是因為內疚,至少在車子掉下去的那一刻,在天旋地轉的滅頂之災襲來時,她只知道自己唯一的依靠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許初見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緣由,才會那樣緊緊地護著她。
畢竟在沒多久之前,他明明是那樣的討厭她。
顧靳原執拗起來的時候,便是這樣固執地叫人拿他沒辦法,就像現在他硬拉著許初見的手腕,不讓他離開。
他慢慢地閉上眼睛,只是淺眠。
而許初見也不怎麼敢再掙扎,要是再扯了他的傷口,這一晚上就別想安生了。
結果許初見就這樣歪在床頭靠著他睡著了。
這一晚她睡得格外的沉,自從她跟著慕熙南走之後,接二連三的事情便一直讓她提心吊膽著。
再加上那一場驚心動魄的車禍,她至今都覺得像是在做了一場夢,一場噩夢。
翌日清晨,護士來量體溫的時候,許初見醒了過來。
男人的手臂還搭在她的腰上,她整個人都縮排他懷裡,許初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護士也覺得不好意思,目光流連在他們兩身上:“要不,我過一會兒再來?”
“不用不用!”
許初見就知道護士肯定想多了,臉上的莫名的泛上了緋紅之色。她趕緊起來,脖子連著一片後背上的肌肉都不敢扭動,生怕驚醒了睡著的人。
等她洗漱完,從外面帶了早飯回來之後,病房內好不熱鬧。
容錚能說會道,自然是吸引了一群小護士的眼球。
不知是什麼原因,這間病房內總會輪換著出現年輕的護士,許初見笑了笑,沒再去想什麼。
“出去。”
許初見一踏進門,就聽到男人冷硬的聲音,打斷了容醫生和那些小護士的談笑。
原本還談笑風生的房間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容錚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冷眉冷眼,倒也識趣地說著:“出去吧,別在這礙著誰的眼了。”
轉身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站在門口的許初見,笑說道:“你是怎麼忍受他這脾氣的?”
許初見張口無言,她怎麼忍受的?根本忍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