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著回去也沒事。”顧靳原的峰眉挑了挑,語氣也有些不善。
許初見最恨的就是他這幅自作主張的樣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按著他的喜好來做,將別人的計劃全部打亂,強加著自己的想法。
“顧先生,那裡是你家,不是我的。”她抬眸,語氣中盡是失落與無奈。
她想要回家。
若是不出意外,今天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在外公身邊,而不是像這樣在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身邊。
“京裡軍區醫院對老年人心腦血管疾病這一塊,還是很出色的。”顧靳原淡淡的拋下這麼一句,他知道她的癥結在什麼地方。
許初見直視著他狹長的鳳眼,明眸中生出一絲嘲諷,她哽著聲音道:“這算是,昨夜的報酬?”
“算是吧。”顧靳原沉吟了一瞬,聽到她這麼說著,心頭不免又生出了不快。
“果然公平的很。”
許初見低著頭,有了他這句話,便知道他不會再把那張光碟拿出來說事。
那張光碟在他手裡,就永遠像是捏著她的命脈,令她喘不過氣來。
“顧先生,那張光碟……”她試探性地問著。
顧靳原的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視線落在床頭櫃上的早餐,聲音淺淡:“你乖一點,我自然就不記得那什麼光碟。”
這語氣就像是在哄著自己的寵物,半是威脅,半是寵溺。
許初見伸手端起桌上的早餐,沉默著吃著。
手腕上和掌心都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都在提醒著昨夜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場恐怖的夢靨。
她的手有些顫抖,有些拿不住手裡的勺子,抬起手的動作微微顫顫。
顧靳原從她手裡接過,“你說,你到底是逞什麼能?”
這麼怕疼的人,怎麼就在自己身上劃下這麼一道?
他攪動著勺子,一口一口送到她嘴邊,許初見機械地張嘴嚥下,也沒有再與他唱反調。
她逞什麼能?許初見也這樣問著自己。
若是有可能的話,她真的想將刀片抵在他脖子上,而不是在自己身上劃下這一道。
許初見勾了勾唇角,“顧先生,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沒有膽子給你一刀,所以只能衝著我自己來。”
聞言,顧靳原的臉色陰鬱著,將勺子重重地壓在她唇上,生冷的眸光不輕不重地落在她身上。
“別逆著我的意思,這一次算是讓你長個記性。”
許初見握緊了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指甲深陷也未發覺。
“嗯。”她淡淡應了一聲,算是回應著這個男人的話。
直到碗底見空,顧靳原才收回了手。
不知道從何處,他拿出來一雙柔軟的拖鞋放在了她腳邊。
“能不能走?”顧靳原看著她高高腫起的腳踝,語氣有些生硬地問著。
“能。”她咬著牙,有些倔強地回答。
出酒店的時候,服務員神色曖昧看著兩人結了賬,目送他們離開。
只是眼前的這一幕顯得有些奇怪,英俊優雅的男人跟在瘦小的女人身後,始終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
許初見每走一步都覺得腳踝那邊像是針扎一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一點點挪著步子。
而身後跟著的顧靳原耐心似是出奇的好,就這麼在她身後慢慢地走著。
從酒店走到停車場這段距離,許初見硬生生地走出了一身汗,白皙的額頭一層薄汗。
直到走到車前的時候,顧靳原才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塞進了車內。
他就這麼一直冷眼看著她的一聲不吭,明明走不動,卻依舊逞著能。
許許初見上車後也沒問他去什麼地方,隨便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