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戶子女,還在為吃了這頓愁下頓的事情考慮,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是沒有可比性的。從內心說,這樣的兒媳婦娶回來做妾侍已經是對她天大的恩賜了,還指望她來打理楚府,笑話,那還不被盛京的那些個權貴之家笑掉大牙了。
事關楚家未來的門面,正經的楚府嫡夫人,就算薛夫人同意了,也得他楚府的當家人同意才能行。現如今是他這一關都是不能透過的,薛夫人那裡更是沒必要說了。
兒子年紀不小了,如今再被那鄉下女子迷的神魂顛倒,他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孫兒抱,不行!還是先派人查查去,到底是怎麼勾搭上瀚兒的,有沒什麼目的,更是要徹查清楚。
一切還是等調查的結果,夫人那裡是暫時不需要去說的,只是這親事的人選要跟夫人提提了,看盛京哪家的姑娘在適婚年齡,哪家的既賢良淑德又有未來當家主母的風範。
自古兒女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他強迫瀚兒娶了妻,一頂孝順的大帽子壓下來,瀚兒也是沒辦法的,總歸薑還是老的辣,至於以後娶什麼樣的女子進門,當家主母的位置也是奪不去的。
楚中天心裡的如意算盤,楚哲瀚何嘗知曉,不過,果真薑還是老的辣嗎?依然還是個問號。在皇上身邊當差的人,終究不是普通人,論心眼和心計,老楚也不是兒子的對手。
和兒子談話之後,楚中天便去了薛夫人的屋裡,薛夫人正在小憩。楚中天擺擺手,讓屋內的丫鬟們下去,自己也靠著薛夫人歪在了她的身旁。薛夫人在他的心裡,就是個賢良大度的妻子。而且是他最為自豪兒子的娘,光憑這一點,就是其他妾氏們所不及的。
就這樣靠著薛夫人,楚中天想著兒子,便也不由的睡著了。醒來後,入眼的便是薛夫人坐在床榻上,為他親自扇著風,不由的讓他內生感激之意,當下決定今晚就住在薛夫人的牡丹堂了。
薛夫人喜愛牡丹,當年薛夫人生下了楚家的長孫。她的公公楚恒大喜之下,賞了滿園的牡丹給兒媳,而兒媳住的院子,被改為牡丹堂,如今牡丹堂旁的園子裡的牡丹。在每年四五月份是開的最盛的時候,也是許多世家夫人來往最頻繁的時候。
薛夫人的交際手段還是不錯的,自從嫁入了楚家這些年,來往密切的夫人不少,交惡的也不多,在她的這些圈子裡,哪家姑娘多大。喜好,品行等等,都是瞭如指掌。
前些年,薛夫人還有許多熱誠去挑選兒媳婦,無奈兒子無論好話歹話說盡,就是油鹽不進。所以這些年,對什麼時候能娶上兒媳婦,她已經性子變淡,在與其他夫人聊天時,也儘量不往兒媳婦的話題上說。省的讓自己心裡不快。
薛夫人醒來之時,看到候老爺已經熟睡在自己的身旁,額頭細細密密的汗珠,薛夫人很訝異,也沒捨得打擾,便洗漱完畢,取來扇子,親自給自己的男人扇風去熱。
多少年了,除了偶爾的床笫間的親密,其餘如此親密的接觸幾乎從未有過,但是,薛夫人能感覺到楚中天對她的尊重。
家中內宅,大大小小的事情從都是無限信任的交由她打理,在其他妾氏那裡也是非常維護她的地位,這些她是感激的,雖說侯爺女人多了些,可是誰家的男子不是如此妻妾成群,有她日子過的如此舒坦的可不多。
且不說候爺不給她立些條條框框,就算在公婆問題上,她也是非常自由的,公公不住侯府,婆婆早就不在了,照顧公公的是公公的姨娘,姨娘充其量也是半個主子,在位份上還沒有她高,別說是說重話了,過來指手畫腳更加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些個處的好的夫人們喜歡到這裡打發閒暇時光。今兒個,侯爺過來,不似往常,肯定是有些個事情要來商量,若非是瀚兒的事情?
一起生活了這麼些年,縱是再多的習慣,也已經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