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虛的話怕什麼?詩家的人就是這麼對待家人的,我算是開了眼,怪不得詩家有難誰都不願意幫,看來是一早就看穿了你們的人品啊?」
少女的嬌俏語氣在這種時候聽起來倒是陰森可怖得很,喝醉了酒的詩父在那裡指著傅柔問他們要做什麼,語氣囂張跋扈,倒是沒了那副唯唯諾諾的做派。
客廳裡的時鐘依舊悄然轉動著,秒鐘卡到「十二」時輕輕響起聲音,晚上七點。
「做什麼?」傅柔示意了一下身後的保鏢上前,詩家的人最先還在反抗,可他們哪是這群魁梧保鏢的對手,很快就被制住了。
「當然是親眼目睹你們實施暴力,送你們坐牢咯。」
傅柔慢慢走到了詩杳面前,超她伸出了手。
從詩杳的角度,她只能看見傅柔身上的光芒與朝她伸出來的那只嬌小白皙的手以及她那雙澄明的藍色瞳孔。
她的神祇前來拯救她,為她掃清一切障礙。
這是否意味著她們的心意原本就是相通的呢?
詩杳抬手想去握住傅柔,但傅柔卻因為詩杳太久沒反應而收回了手。
「你們記得報警,剩下的事和我就沒多少關係了,你們知道怎麼處理吧?」
「小姐放心。」
傅柔轉身就準備走,詩杳此時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邁步過去追上了傅柔。
這些保鏢都知道傅柔今天鬧這麼一出就是為了幫詩杳的,所以詩杳離開他們並沒有誰敢上前制止。
夜晚的風有些涼,天色很黑,抬頭一看便是烏雲密佈,傅柔離開的時候有些懊悔,她剛剛抬手想要去扶詩杳的那個動作簡直笨透了。
明明是過來看熱鬧的,這動作給人的感覺卻更像是為了詩杳。
傅柔不願意她的目的被別人看穿,雖然在那些長輩早就知道了傅柔想做什麼,但他們不說出來也算是保全住了傅柔的面子。
就在傅柔碎碎唸的時候詩杳追了上來。
詩杳的身體現在已經十分虛弱,跑了這幾步就已經是氣喘吁吁,她抓住了傅柔的裙袖之後原本開口想說謝謝,但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不是和你說過不要插手詩家的事情嗎?」
傅柔停下腳步,看著披頭散髮和女鬼一樣的詩杳,十分嘲諷的笑了笑:「你想多了,是班主任讓我過來的,她覺得你不對勁讓我過來看看。不過我發現你這人很不懂得感恩誒,我幫了你一個這麼大的忙,你怎麼還怪上我了?難不成還真的想在這種家庭裡一直待下去,死了才算完?」
「你查我?」詩杳十分敏感。
「查了,怎麼了?」
事情已經辦完了,當然不需要藏著掖著,傅柔很爽快的就承認了。
她比詩杳要矮一點兒,看著詩杳的時候需要抬頭,但她為了氣勢不落於下風,還會刻意微微揚起下巴和詩杳對視。
詩杳深吸一口氣對傅柔說:「我不想讓你插手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必要沾染上詩家的渾水,等詩家樹倒猢猻散,我沒有成年,把手裡的一些證據交上去完全可以讓他們失去對我的監護權,到時候我才是真的和詩家沒有了任何關係,你現在這麼做無非是讓我這一生都沒有辦法擺脫詩家。」
傅柔眼中有驚異,她眯了眯眼睛。
或許是傅柔根本就想不到詩杳居然能有這種心機,她深吸一口氣之後很是表情荒唐的笑了笑:「行啊,原來你這麼會玩兒。」
怪不得能做出那種期末考試刻意生病的事情,現在看來這些事都在詩杳的計劃內吧?傅柔現在就覺得她是小丑。
她真是腦子有毛病才會來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