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和自責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我無法喘息。
見我這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笑笑艱難的說道:“主子,我對不起你。。。。”
我搖了搖頭,回道:“笑笑,你沒有對不起我,是主子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說完,將他給架了起來,繼續說道:“仇也報了,該回去了。”
遁回易澤堂,辰欣可兒鑫爺三人又開始繼續幫笑笑療傷。
我則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看著笑笑,我心中思緒萬千。
他會恢復記憶,我有不可推脫的責任;他成這副模樣,我有不可推脫的責任;茅山那十幾名弟子的死,我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就在我有些失神的時候,易淼跟月兒走過來緊緊的握住我的手。
我牽著她倆走到茶几前坐下,而後掩面嘆息道:“所以,我做的這麼些個事到底是對是錯。。。。”
月兒伸手將我的手從臉上拿下,而後緊緊的握住,安慰道:“師傅,你沒錯。只不過事情總是在不斷變化,有些事情是你無法提前預料到的。。。。你不要傷心了,師傅。”
易淼跟著安慰道:“就是,你所有的初衷都是好的,咱們又不是神,能主宰一切。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自責也改變不了不是。”
聽著她們的話,我苦澀的笑了笑,而後靜靜的看著他們為笑笑療傷。
經過他們兩天的全力救治,笑笑最終保住了性命。然而,他從今往後只能是這副殘敗不堪的樣子,變不回那個書生氣的少年樣了。
還好,小巧沒有嫌棄他現在這副模樣,也沒有因為他打傷她而心懷怨恨,依舊很是愛他。
還好,他沒因此死去。
還好,在經歷了這樣一場宣洩憤怒之後,他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執念,答應我不會再去找茅山的人報仇雪恨,會老老實實的幫我看守著殭屍夫婦。
在易澤堂休養好身子後,笑笑便與小巧一同回到了山中。
而後,於爺爺也來到易澤堂開解我,讓我不要為此太過於自責,那些死去的茅山弟子基本都是有參與那場屠殺的人,笑笑並沒有對那些無辜的弟子動手,只是有幾個想要上前阻攔他,結果不幸禍及到。
我心中的愧疚感也因此減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