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嘉見他笑裡帶著幾分浮浪,與白□□上的端方高冷模樣判若兩人,笑得更歡。
蕭容昶聞見她身上陌生的脂粉味,不禁搖了搖頭:「殿下今日去找野男人了?」
沁嘉不說話,轉而彎腰撥弄膝邊那株雙生牡丹。
此花雍容艷麗的色澤,甚合她的意。
這個月,她就玩樂了這麼一次。
這都要說,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蕭容昶伸手將她撈過來,垂首在她耳邊道:」下回帶著相公一起去。」
「首輔大人若去了,還不得把那些庸脂俗粉逼死。」沁嘉隔近了看他的臉,饒是每日對著,都覺得他實在太會長了。
禍國殃民,美色誤人,就是一隻千年騷狐狸!
同時也暗自竊喜,這樣他們的寶寶無論像爹還是像娘,都會有一副絕佳的相貌。
蕭容昶將人打橫抱起來,徑直往屋裡走去。
沁嘉正在嘟囔著:「大夫說要多走動呢,你這麼見天不讓我動,對寶寶不好的!」
「有殿下動的時候。」說這話的時候,他神色紋絲不變。
沁嘉便不再開口了,心想臉皮這種東西,果然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厚。
一般他在這兒的時候,伺候的事從不假手於人,婢女們看到他也都識趣的散去,就連先前養著的那些男侍也早打發了。
沁嘉沐浴過後,身上圍著一條薄毯,坐在床上由他給自己擦頭髮。
蕭容昶已經是熟手,擦完又給她頭髮上細細抹了一層精油。
此時見她姿態乖順的靠著自己,不由彎了彎唇角:「殿下今日可玩兒累了。」
「不累啊。」沁嘉習慣性的往他胸前摸了把,目光不自覺往下,又悻悻然收回手。
蕭容昶笑了笑,若無其事道:「明日若精神好的話,臣陪你吃茶去。」
「嗯,再說吧。」沁嘉愛喝酒,對茶沒什麼興趣。
蕭容昶給她穿好睡衣,垂眸見兩人頭髮纏繞在一起,沉聲道:「看看,我們這樣像不像結髮夫妻。」
沁肌面上不露情緒,只點了點頭,順著他的意思:「是這麼回事。」
又來了,他又來了。
近來總是這樣,明裡暗裡各種暗示。
就差把『想成親』這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蕭容昶眼神亮了,卻也見好就收,不再往下說了。
躺下後,繼續把玩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頭髮,語氣淡淡的:「今日嚴沅柔來求見,讓我給她尋個好歸宿,可這些事臣實在不擅長,殿下若是哪天精神好,不如給她相看一二。」
沁嘉翻了個白眼,道:「你不說我倒忘了,你身邊還養著這麼個小美人。」
「只可惜,不是所有的美人都像殿下這般有眼光。」蕭容昶眼中笑意斐然,側身將她攬在懷裡。
同時,手輕輕放在她小腹上,語氣有些不滿道:「兩個多月了,小傢伙怎麼不見長呢。」
沁嘉瞪他:「要四五個月才顯懷,你急什麼。」
接著又想起嚴沅柔來,對於這個女孩子,她心裡始終存著幾分憐惜。
「真要嫁人,也不能從你那兒出嫁,否則別人會怎麼想。」
「還是得讓她先回嚴家去。」沁嘉說罷,見他面色有些猶豫,笑道:「怎麼,蕭大人不捨得?」
「胡說八道。」蕭容昶覆上去,懲罰性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兩人相對而臥,面湊得極近,他只要稍一前傾就能親上,距離拉得剛剛好。
「她之所以來替我做事,就是不想被嫡母嫁給富商做妾,這次她亦說得很明白,寧肯一輩子為奴為婢,也不肯再回嚴家。」
縱使蕭容昶權勢滔天,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