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慌張了,感覺嗓子都有點發幹。
他小心翼翼的退後著,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而前面的人也像是沒發現他一樣,這讓他有點小驚喜,終於挪到門口,他一步跨了出去,果然還是一間教室,但不是剛剛他們進去的那一間,那三個人沒有在裡面,只有丁斌傑。
距離門口不遠,他再次轉過頭,另一間屋子幾乎是複製一樣,丁斌傑就站在第三排的位置,背對著他。
接下來,不論他怎麼在兩間屋子裡轉,始終都一樣,只有他和丁斌傑。
高個子渾身的肌肉都開始痙攣,大腦也有些缺氧,但驚恐中的他還是想到一個可能,也許前面的那扇門會連線著出口,或者能找到失散的夥伴們。
屋子裡有兩個通道,三排桌椅,靠牆的各有兩張桌椅,中間是四張桌椅,二二四的佈局,丁斌傑就在第三排中間的最邊上那張桌子旁站著。
高個男的眼睛死死盯著前面的‘人’,小心的從另一條通道上走著,逐漸看清了丁斌傑的脊背,沒有任何呼吸的跡象,然後平行,能看見他的側臉,再接著高個男轉過身子,依舊死死盯著後者,而這個時候,他們是相互看著對方的。
高個男的呼吸都停了一拍,丁斌傑的臉他完全看清楚了,除了額頭還正常外,眼眶以下能將膽小的人直接嚇死,尤其是眼眶周圍,彷彿是被人生生扯了下來一樣,但沒有露出骨頭,是一圈圈佈滿暗紅色肉芽的肌肉組織,由於失去眼皮的牽扯,瞳孔詭異的貼著眉毛,讓人禁不住渾身發抖。
強忍著腿部的顫抖,高個男終於又一次走到門口,背對著門伸出手握住門把手,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丁斌傑,後者仍然沒有動作,彷彿一具雕塑。
他極其迅速的拉開門,轉身就衝出去,一下子撞到一個人的身上,那人詭異的笑了笑,從沒有眼皮的雙眼中滴出無數的血淚,登時將一張胖乎乎的臉畫出兩道血紅的淚痕。
是肥肉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割下了眼皮,掛著那張僵硬的笑容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高個男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身後咔咔幾聲響,只見丁斌傑機械的推開擋在身前的桌子,一步步向著他走來。
高個子尖叫一聲,顧不上許多,推開擋在身前的肥肉男,向外跑去,外面不再是教室,而是走廊。
高個子恐懼中夾雜著一絲興奮,不停地跑著,樓梯看到了,他在心中感謝所有能想到的神靈,沒有絲毫猶豫,他跨越著臺階下來,轉過一個彎,再次轉過一個彎……四五次後,他惶恐的停了下來,剛剛他在二樓,這樓梯似乎多了,但為何還沒有下到底。
正在迷茫間,前方半空中出現一條手臂,雪白雪白的,毫無瑕疵,接著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的臉色雪白,沒有絲毫的表情,嘴唇紅的就像是她的旗袍,她伸在半空中的手臂揮了幾下,高個子便茫然的跟著她走進了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個子恢復了神智,他被綁在一張床上,周圍很黑,他努力地掙扎了幾下,可根本沒用,他想喊,卻發現口中塞入了一團不知名物體,只能支支吾吾的發出一些叫聲。
突然,在他旁邊也響起一聲支吾聲,就像他一樣不住的哀嚎著。
會是誰?諂媚男、還是長頭髮。
就在他猜想的同時,頭頂處閃過一道光線,打在對面的牆壁上,就像是放映,畫面上是肥肉男,他躺在一張床上,眼神呆滯。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子站在他的旁邊,高個子猛地想起,這棟樓流傳著的鬼好像就是這種紅衣打扮,難道就是這女人?只見她在雙手上套了一雙白手套,拿起來一把剪刀和一把鑷子。床上面還有一個彎盤,裡面有腥紅的碘酒和幾團棉球。
女子小心的夾起一團棉球在肥肉男的眼眶上一遍遍的擦拭,然後在他的頭部鋪了一個洞巾,只露出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