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龍劍銘以往的經歷一直是個謎，引誘著李岷去探詢。

“我說李先生，這個事情您就別問我了，找老大問去，他會告訴你的！”金老麼的臉色馬上就嚴肅起來，他很清楚毛四老大的過去是不可以隨便說的，這個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我金老麼可不想以後被李國良那老傢伙天天象盯賊一樣盯著……

“噢，你看，太陽全落下去了，我們回艙裡去好了，順便再幫你補補英語？”李岷訕訕地轉了個話頭。

……

躺在床上的金老麼怎麼也睡不著，在魔鬼島和毛四相處的那些日子的情景象走馬燈一樣在腦子裡晃動。毛四抓住自己追問的情景尤其的清晰。就是那一次最普通不過的巡風，就是馬猴那賊一樣的眼睛，這才把毛四這個龍先生從小環礁上救了起來，這才有了搶劫依萊梅號、引來紅毛幫、引來德國人的偷襲……毛三大哥、大小姐，唉！要是現在還活著該多好啊！咱海盜也堂堂正正地進學校了，也風風光光出洋留學了，也即將威風凜凜地成為海軍將士了！想到毛四老大看著大小姐留下的那一塊破爛的衣角後昏過去的樣子，金老麼的心就一陣的抽痛，眼淚也忍不住地流到枕頭上……

不管怎麼樣，毛四就是自己的老大！誰也不能象他那樣一個人能打死8個英國鬼子，也不能象他那樣一個就讓幾十個英國佬交槍投降，也沒有人可以操著大炮幾乎百發百中，也沒有人象他那樣勇敢無畏，帶著水鬼去炸船，引誘軍艦去觸礁，用小帆船就打敗了英國的大軍艦！憑這個，金老麼和兄弟們就打心眼裡服毛四（龍劍銘）！

“媽的，老子睡不著！小五，猴子，福子起來說說話！”金老麼實在睡不著，索性把同艙的兄弟也叫醒來。

“老麼哥，你讓不讓人睡覺啊？”對面的鐘福抱怨著翻了個身，又沉沉的睡去了。

“老麼，你今天怎麼回事？”馬猴（馬國昌）跟金老麼最親近，也覺著今天的金老麼很古怪。

“我剛才又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想起我們的南海時候的事情，想起了毛三哥和大小姐，唉！這一想啊就再也睡不著了！那個德國軍艦叫什麼愛姆登的，我金老麼不把這王八蛋轟得稀八爛死也不閉眼！媽的，我也不知道今天咋回事，老想著這些，嗚嗚嗚……”金老麼開始還正常地說著，說到後來也把握不了情緒，竟然嗚咽起來。他對毛三和大小姐的感情是真摯的！是毛三把他從打雜的小蝦米拉到巡風隊，又挑到青龍號上，後來又立馬成了幫裡的重要頭目……此時的金老麼渾然已經忘記自己眼巴巴地上交西洋表的事情了。

“好了好了，老麼！兄弟們誰他媽不想啊？四月份的時候要不是國良大哥爛住，咱們不是早去黃浦江炸了那***嗎？算***長命，現在又縮到青島去了！總有一天，咱們會報仇的，老大說了要建海軍的嘛！”馬猴與其說在寬慰金老麼還不如說是在煽動大家的情緒。

黑暗的艙房裡閃動著四雙充滿仇恨的眼睛……

舊金山，海港區，美聯總部大樓。

已經下班兩個多小時了，可是所有的人都沒有離開。人們在黑漆漆的辦公室裡等待著，等待著光亮的到來。今天，是美聯發電廠試機併網的日子。

早在幾天前，專門的線路和電燈就已經安裝了，美聯牌的大吊扇也是每個辦公室裡一個，早就在頂棚上安靜地隨時待命。作為美聯電氣獨力開拓市場的拳頭產品，電風扇在東部地區銷售火爆，但是在舊金山的銷量可以用屈指可數來描述。原因就在於，1902年的舊金山，還沒有普遍的電力供應，在當時的整個市區，只有幾個工廠的小型發電機在運轉……美聯40萬千瓦的火力發電廠，將終結這一歷史。

“叮……”龍劍銘辦公室裡的電話響了。珍妮也是等待者之一，在美國，大多數人都知道有電燈這回事，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