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寬大和仁慈,表現出政府實施日本經濟改型和重建計劃的決心。日本人民不想亂,他們嚐到了前年暴亂的痛苦,絕對不會去支援少數人的妄想。我們,也希望這些人能夠跳出來一網打盡。誘餌也好、表示態度也好,都是有利於我們對日政策的推行,有助於消除日本反華勢力的潛在隱患。總理,希望您再次考慮一下。”
李莽似乎這輩子都沒說過這麼多的話,因此等他一口氣說完以後,不僅僅是華俊林瞪大眼睛看著他。連聶文青和岑春煊也驚訝地看著他。
岑春煊看了看聶文青,這位目前在國內地軍事首要人物點了點,表示了對李莽少將發言的肯定。
“好吧,我來承擔這個責任。日本人就算要亂。那也好,軍事管制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實施了。這個國家。外表給人寧靜的感覺,可總讓我覺得處處潛伏著野心和危機。就看你們的了,李將軍和華將軍。”岑春煊從華俊林手裡接過了檔案。沙沙地在上面簽了自己地名字。
1907年6月28日,也就是龍劍銘在伏爾鏗船廠為德國戰艦下水砸隨香檳酒的同一天。前日本關東軍第三軍司令官乃木希典被正式同意返回日本。
1907年6月30日。乃木希典在左右的扶持下踏上了帝國海軍軍艦,向本州島進發。與此同時,無論是中國還日本的報紙。都只用很小的篇幅輕描淡寫地談到了這一事件。
不過,身在帝國軍艦上的乃木還是受到軍人們足夠的尊重。這不僅僅是因為乃木有前日本陸軍大將的軍銜。而是因為大將本人在身體狀態極端虛弱地情況下,仍然極力在保持一個軍人應該有的風度。
中國人,大多數的中國人在這個時候對日本並沒有那種切齒地痛恨,也許只有龍劍銘本人才會想出極其惡毒的方法,把日本變成未來的化工廢料的垃圾場。這個時候的中國人本身也相信了帝國政府在公開場合中的種種言論,也看到了很多的工業專案確實在向日本轉移,大家都認為。政府確實希望日本最終也融合進中華民族大家庭。因此,在戰爭中取得了勝利的中國人很願意去忘記那些不愉快,儘量地淡化,1894年那場戰爭在自己心裡留下的痕跡。
事物總是相對地。當中國人敞開懷抱歡迎日本人以大家庭一員的身份時加入帝國時,這種情感勢必會影響到日本人。在暴亂被鎮壓、被化解。在饑荒被大量的糧食消餌。在工業真正地發生轉型,越來越多的工廠在日本建設、開工的景象下,日本普通民眾心理存在的戰敗心理沒有了。甚至產生了一點慶幸的感覺。慶幸日本能夠進入了大中華帝國的屬國序列。
在這樣的普遍心態下,海軍官兵對乃木的禮遇和輿論對乃木回國的冷淡就顯得極為正常了。
此時。坐在海軍官兵為他提供的舒適的艙室裡的乃木,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呢?
乃木,不是從前的乃木了。在他從重傷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一個令他感動而心情沉重的現實。自己的血管裡,流淌著大中華帝國皇妃的鮮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日本人從中國接受的思想。那鮮血的恩情應該用什麼來報答呢?在東方民族的思想裡,在這個輸血的概念並沒有完全被科學化的時代,血液,似乎就是人體的精華。是父母雙親給予的天然財富。乃木希典,接受了中國皇妃的血液,也就是接受視中國皇妃為母的尷尬事實!
他不願意又能怎麼樣呢?他在精神上難以抑制對天皇負罪感又怎麼樣呢?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除非他有勇氣割開自己的血管,讓自己的鮮血流出體外!他這樣想過,也這樣做過。可自從天皇把太子託付給他後。他就再也不敢去想自盡的問題了。這位將軍。有著根深蒂固的武士道精神,自詡為天皇最忠誠地武士。主人不允許他自盡剖腹。他就得帶這沉重的精神負擔和對中國皇妃、對日本天皇地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