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動攻擊;他也不敢告訴夏黎氏,因為孃親對子女非常嚴厲,他聽過大姐成長的經歷,他害怕;明察秋毫的二姐夏令姝是個精怪的人,每次都會在他咬牙堅持的時候親自送來藥物,摸摸她的頭說男子漢要堅強。他認為自己很苦,轉頭就看見大姐被人冷嘲熱諷設計陷害,大姐那隱藏在袖中顫抖的手和麵上和善的微笑讓他震驚。啊,原來,這就是成長。之後,他學會了不動聲色的去懲罰別人,成效很好。
人總有想要的東西,你越是想要越是得不到,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渴望。他想要站在哥哥姐姐們的身邊,驕傲的說:我是你們的弟弟,我不是妾室的孩子。
每當大聲宣告的時候,書院的同窗們明裡點頭,暗中輕笑、蔑視和諷刺,讓他咬碎了牙。
莊掌櫃的出現,原本以為是救贖,經過夏令涴與夏令乾的一番挑撥下又好像是一個鬧劇。他知道自己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可還是想要去努力,努力的結果是哥哥的冷漠,姐姐的疏離。他突然有種恐懼,只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一間黝黑的屋子,屋子裡有個瘋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把我兒子還給我。
他被柳氏給拋棄了,現在,他又被夏家的人捨棄了。他無處可去。他只有一個人,面對那無盡的黑暗,看著它一步步將自己包圍,無力掙扎,無力嘶喊,無力反抗。
大鬍子推門進來,大喊:“小公子,派去夏府的人回來了。”
夏令墨被驚醒,眨眨眼,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直到看到對方手中拿著的砍刀,身子一抖,點頭道:“把其他叔叔伯伯們都請到大堂吧,我們一起聽聽夏家的回覆。”
大鬍子哈哈大笑:“主要看看他們帶沒帶來銀子,兄弟們早點看到銀子才好進行後面的事情。”
夏令墨點頭表示知道,將信件夾入衣襟中放好,隨著大汗出門。走到半路,大鬍子皺鼻子:“什麼味道?”
夏令墨嗅嗅自己的衣袖:“好像是莊……舅舅身上的薰香。”
大鬍子嗤笑:“就這些小白臉喜歡塗些怪里怪氣的東西。”
夏令墨笑笑:“那是因為這裡缺水,不能每天沐浴,所以才用了薰香去異味。”
“什麼鳥異味,那是男人的汗味。”
夏令墨懶得再說話,到了四面石頭的大堂裡面,隨手就將一塊褐色的粉塊丟在香爐裡面,異香滿溢。這些個世家小白臉,走到哪裡都要燒點什麼鳥薰香,難道不知道男子漢大丈夫就該一身汗臭才能有女人喜歡嘛,其他大漢都忍不住對他露出鄙視的神情。十歲的小少年只做不知,也不坐,站在首座前面:“帶人進來吧。”
來人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自顧自的娉婷行到大堂中,引來眾多大漢的注目。
大鬍子久不見莊先生出來,也就自顧自的做了老大,對著女子大喊:“銀子呢?”
夏令墨輕聲道:“大伯,你這樣會嚇著人。”
大鬍子呵呵大笑:“一個娘們,怕什麼。等我們拿了銀子,正好可以嚐嚐夏府女人的鮮。”那女子不為所懼,垂著頭對著夏令墨行禮後道:“可是柳家小公子?”
夏令墨肩胛一抖,似乎有什麼紮在了心口讓他疼痛難當,好半響才說:“爹……夏三爺看了那斷臂,可有什麼交代?”
“交代個屁!”大鬍子大吼,一手提起女子衣襟,湊到對方面前道:“廢話少說,拿銀子出來。”其他大漢嘿嘿冷笑,俱都上前一步,夏令墨左右瞧瞧只覺得一股厭惡:“這位姐姐,夏三爺可說了什麼?他有沒有提到……柳家的事情?”
那女子一臉冷漠疏離,轉頭對著夏令墨,目中冷冷淡淡似沒有魂魄的木偶:“老爺說,是誰要回柳家?是夏令墨,還是柳家的外孫?若是夏令墨,夏家該給他的自然會給他,犯不著走這麼多彎彎繞繞,兒子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