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順便睨了跪在地上的駱喬一眼。“你?你是君公子身邊的人?”“是啊是啊!小的叫駱喬,是君公子的隨從。”“起來吧!”
“多謝小姐。”得到鳳豔允准,駱喬這才站起身來。
“你……跟在君公子身邊多久了?”風豔上上下下打量駱喬,發現這名小廝唇紅齒白,面板細緻光滑,可看在她的眼裡,竟像被針刺到般刺眼。
風豔從來就見不得人家比她好,府裡要是有比她美貌的婢女,總是會被她特意刁難,想她費盡多少心思,才得以保持這一身嬌嫩的肌膚,原以為在這范陽城沒人比得上自己的美貌,沒想到一名下賤的奴僕,竟然也生得如此好。
她強壓下心裡的不滿,再怎麼說這小子也是君遠舟身邊的人,還有些利用價值,等她成為君夫人,到時要怎麼整治這小子都行。
駱喬撿起水盆,心裡掛念著君遠舟還在等著用水,連忙就要告退。“風豔小姐如果沒別的事的話,小的先下去了。”
“等一下。”風豔叫住欲離去的駱喬。
“小姐還有何吩咐?”
“你跟著君公子有多久了?”
“有一陣子了。”雖然心裡疑惑為什麼她要這麼問,駱喬還是恭敬回答,不過她沒有說出跟著君遠舟其實只有短短不過幾天,反正一陣子有長有短嘛。
“那你應該很瞭解他噦!”
“這個……做人家奴才的總要摸清楚主子的睥性。”這樣講也沒錯,只是他不一定會像她講得那樣。
“那好。”鳳豔心裡頓時有了決定。“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話,我就不怪你剛剛的莽撞。”
“小姐請說。”人家大小姐都這麼說了,不答應行嗎?
當下風豔把君遠舟的喜好和脾氣問個仔仔細細,駱喬也回答得詳詳細細,只不過不保證正確就是了。
君遠舟在吳府待了幾天,這幾天吳進寶陪著他說是要覽遍范陽城風光,略盡地主之誼,事實上是想要和他套好交情,從他身上撈點好處,再來就是想盡辦法製造他和風豔相處的機會,看兩人有沒有可能日久生情,讓他可以和君家拉上關係。
這天便是吳進寶的生辰,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人脈關係,自從五年前陳永進到此地上任後,吳進寶便三不五時登門拜訪,各大小節慶更不忘準備厚禮一份,甚至命自己的次子娶了陳永進的女兒,兩人關係之密切由此可見不是一般。
為了慶賀生辰,吳進寶在自己府中設宴,宴請范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陳永進這親家是少不了的貴賓。
“親家,幾日不見,瞧您紅光滿面,意氣風發,莫非是有什麼喜事臨門?”陳永進一踏人吳府,便給吳進寶一頂高帽子戴。
“這都是託您的福埃”吳進寶拱手笑了笑。
“好說好說。”陳永進招招手,隨從便立刻捧著一個長匣上前。“這是老夫送上的生辰賀禮,還望親家不嫌寒酸。”
“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客氣!”吳進寶一面呵呵笑著,一面說著客套話。
陳永進開啟長匣,取出一卷畫軸,開啟來赫然是一幅山水畫。
“這真是好畫、好畫啊!”吳進寶看著那幅畫,不住稱讚。在旁的其他賓客也跟著讀起這幅畫,都說這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名家作品,鐵定價值不菲。
在旁的君遠舟也跟著上前觀看,只是越看心裡便越覺事有蹊蹺。
這分明是一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畫,不僅不是什麼珍品,甚至一眼就能看出筆法之粗劣,為何吳進寶還把它捧得跟稀世珍寶一樣?
而且吳進寶這個人一向不是什麼文人雅士,也不作興附庸風雅那一套,陳永進自然不會不知道他的喜好,怎還會送上一幅畫當賀禮?這幅畫一定有古怪……
難道“他”的顧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