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深邃的眼,久不吭聲,直至耳梢變粉。
過了會兒,男人開口對她說第二句話:「鍾珩的女友?」
「是的,阿叔。」
她試探地學了一下剛才那位小女孩的叫法。
他並不為難,只隔著寬大的蕉葉,在婆娑的綠意之間,看她鈍鈍的眼:「怎麼稱呼?」
肩頭的布料洇濕了幾塊,但他沒在意,仍臨著簷外有些洶湧的風雨,站在這深門豪宅的銅臭與打雷下雨的風波里,卻自帶一番清淨的氣質,風雅雍容。
紀珍棠承認,她對有錢人有一些偏見,在他們的身上見慣了睥睨跟精明,但這個男人的身上卻有一種不問爭端的從容。
如果清心寡慾是假的,那麼深藏不露就是真的。
她介紹說:「我叫紀珍棠。珍貴的珍,海棠的棠。」
菸蒂蓄了一節灰,他將那根沒抽完的煙丟進積水的菸灰缸裡。
他回道:「鍾逾白。」
在口中無聲念一遍這個名字,紀珍棠問:「是不是取自一首詩?」
男人望著水中濕潤的灰燼,爾後微微抬起眼波,友善地接她的話茬:「哪一首?」
「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
他沉默地看她,思考著出聲。
「珍木鬱蒼蒼,棠晚落疏紅。」
男人嗓音低抑,像一塊光潤的白玉墜進深夜的湖泊。沉悶的,隱晦的。
他也在拆解她的名字。
紀珍棠依稀記得這兩個短句不是出自同一位詩人,她好奇問:「這兩句話是連在一起的嗎?」
鍾逾白抬起漆黑的瞳,眼中波瀾不動,溫溫一笑:「現在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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