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嘆一口氣。
「你最近流量怎麼樣啊?」林瑰雪瞥到她的app介面。
紀珍棠說:「好久沒弄了,每次精心拍影片做設計,都沒有人看。感覺自己在白費功夫。」
林瑰雪說:「運氣問題,說不定哪天就起來了,堅持堅持。」
她很感動:「謝謝。」
「沒辦法,網際網路生意就是這樣,流量為王,斷人流量就是斷了財路。賺錢不難,但朝不保夕。接受這一點,然後放平心態。」
紀珍棠低落地說:「我知道。」
林瑰雪玩了會兒手機,不知道看到什麼,突然問她:「你見過鍾逾白嗎?聽說他今天來學校了,還是校長親自接見。」
紀珍棠沒精打采地回答:「見過啊,鍾珩的三叔。那天吃飯他也在。」
隨口一試,沒想到真有回應。林瑰雪眼一亮:「真的啊?帥嗎?」女人對男人的八卦躲不開容貌。
她答得很官方:「還可以。」
「還可以?傳說中他英俊倜儻,貌比潘安,在你這裡居然只是還可以。」
紀珍棠岔開話題,問:「為什麼校長接見他?」
林瑰雪:「你沒看群裡啊,海科院要跟泊洋簽一個合作。」
紀珍棠訥訥:「泊洋?」
「你沒聽過嗎?就是鍾家的那個泊洋啊,船舶重工集團,產品和技術都是世界級。」林瑰雪豎起拇指,「鍾逾白是這個水平的大佬,獨佔鰲頭,呼風喚雨。」
紀珍棠聽她說著,不免吃驚,諱莫如深地問道:「哇,你說他這麼厲害,會不會有好多的資源?」
「哪方面的。」
「比如,咳咳、我只是打個比方——就是,我爸爸想賣茶葉,賣到國外去。但是他一直沒有很合適的渠道,接觸不到非常上流的一些客戶,你說,如果鍾家的人去賣茶葉,這件事是不是就輕而易舉了?」
「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是這種級別的人物,別說一個渠道,十個渠道都能弄到。」林瑰雪問,「你爸要去哪兒賣?」
紀珍棠說:「我不知道,他說國內的生意不好做。可能日本或是東南亞那邊。」
她說著,又沮喪下來。知道別人厲害又如何?徒添嫉妒。
紀珍棠開啟兼職群,看一看最新招聘。這才與她的生活息息相關,能左右她的不是洋房和奢侈品,是人民幣的標誌後面一兩百元的明碼,像海浪把她裹挾,把她低廉的精力榨到山窮水盡,收買她為數不多的閒暇光陰。
到底誰喜歡讀書?沒有經濟來源的生活像沼澤。日日行乞。
「哎。」
又嘆一聲。
今天快下課時,她收到了一則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老師還沒講完課,紀珍棠以為是騷擾電話,隨手就掛了。
幾秒鐘後,對方發來一條簡訊:
【我是鍾逾白。】
這一行字看完,紀珍棠倏地從座位彈起來。
很快被林瑰雪摁下:「瘋了吧?還沒下課呢。」
紀珍棠尷尬地低下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螢幕上的五個字。大概是剛才在門口名冊上留了號碼,所以被他找到。
正回憶著,耳畔聽見林瑰雪問:「鍾珩不跟你說他家裡的事嗎?」
紀珍棠:「沒怎麼說過,他很謹慎的,只會聊他的死老鼠。」
林瑰雪深有感觸:「他們這類人都這樣,你跟他掏心掏肺,他呢,這不能說那不能說,到處保留,交朋友多心累。」
紀珍棠抓住這個「都」字,問:「趙斯齊也這樣嗎?」
林瑰雪:「他倒是跟我說過一些鍾家的一手瓜,要不要聽?」
太想知道了,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