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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頁

紀珍棠說:「因為鍾家的女人都不幸,所以你覺得我也會不幸,要麼死,要麼瘋,你早給我預設了結果,再拿這樣的結果來警示,批評我,阻攔我,這就是你作為父親,對女兒留下的最值得銘記的教誨?」

紀桓從來沒教過她什麼好的為人處世的法則,現在碰上這種事,倒是趕到前面來質問,用一種敵對的姿態跟她喋喋不休。

她煩透了!

戰火燒得很快,許薔在中間不停地打圓場。她攔住了要站起來發怒的紀桓,卻沒攔得住紀珍棠的牙尖嘴利。

她繼續說:「只有齷齪的男人才會把性看做職能,看做橋樑,看做是女人釣魚的手段,就像你當初哄騙媽媽上床,又殘忍地告訴她你不會娶她,叫她不要異想天開,你離開她就算加了,還要在她心口剜上一刀。現在再跟我說這些話不覺得可笑?任何人有資格用玩弄這兩個字來點撥我,但是你不行,如果不是你紀桓,我又怎麼會有今天!」

聽她大逆不道地提起往事,紀桓不由氣到發抖,甩手就把碗摔了:「你給我閉嘴!這裡有你教訓我的份?!」

紀珍棠置若罔聞,她起身就走,到門口,又冷冷丟下最後一句:「你們總把好壞掛嘴邊,又不告訴我怎麼定義好壞。對我好的未必是好人,但我知道,對我壞的一定不是!」

「……」

砰!

隨著家裡的門被關上,她的世界一秒清淨了下來。

——算了,這是哪門子的家?這是紀桓的家,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紀珍棠提起一口氣,飛快地下了樓。

她很久不跟人吵架了,但今天發洩完,卻沒有哭,反而舒心地鬆了一口氣。

她站在夜幕裡,輕輕地揚了揚唇角。

仔細想想,她跟紀桓還真沒有這樣尖利刻薄地爭吵過,一直以來,紀珍棠都是要看他臉色做事的,卑微地喊他爸爸,好像跟他沾上一點血緣,就永遠要以孝為先,信奉父母最大的原則。

此刻,她卻荒唐地想,這是不是也算是為了某個人,跟全世界作對了?

紀珍棠沒吃飽飯,回了一趟落棠閣,

她難以平息心裡的火氣,找到她的畫冊,把水族館那張一把扯了,撕成碎片,還不夠,丟進火爐,狠狠燒成灰燼。

做一切的時候,她仍然沒有哭。

丟掉了表,燒掉了畫,吵完了架,她做完最激烈的切割,心情卻很平靜。

她坐在爐火前,等到了紀心荷回來。

「怎麼了?」

紀珍棠搖了搖頭:「沒事。」

「你燒了什麼?」

她微笑,說:「不值錢的東西。」

說完,她匆匆往外走。紀珍棠打電話給鍾逾白,問他在哪。

他那頭靜謐,語氣淡淡,答道:「在公司。」

紀珍棠想了一想,說:「我去蘭庭公館等你。」

鍾逾白微微詫異,頓住一兩秒,詫異於她似乎沒有這樣大晚上急匆匆說要見他過,考慮一番,道:「我找人去接你。」

「不要。」紀珍棠飛快搖頭,「我就要去找你,親自去找你。」

她主動,他去接。實則沒太大區別,但她莫名地執著在這件小事上。

沒問為什麼。少頃,鍾逾白應:「我很快回去。」

紀珍棠打車到了他家裡,空無一人的房子,沒有由來地給她許多安全感。

她去冰箱找喝的,又翻出一點零食,在沒有人打擾地空間裡休息了片刻,坐在客廳的沙發,百無聊賴地看了會兒電影,無奈於找不到精彩的片子,喜劇片不好笑,驚悚片不恐怖。

看什麼都沒勁,缺點意思。

最後,她放了部情色電影。

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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