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眸,端詳她艷麗至極,誘人深陷的五官:「哪裡醜?」
紀珍棠不語,只是笑著說,「我只想你做我的裙下臣。」
鍾逾白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了會兒,說道:「已經是了。」
紀珍棠輕輕握著他擱在自己腰間的腕,忽然眉目一黯,想到什麼,眼神變得淒楚可憐:「有人說我被包養。」
其實是她編的,只想探他的反應。
鍾逾白挑眉:「誰說的。」
「隔牆有耳,好事者那麼多,我怎麼一一記得?」她歪頭。
「下回再聽見,去問問姓名。」
她想笑:「這麼計較,又想教訓人呀。」
他輕描淡寫:「只是瞭解。」
紀珍棠收斂笑意,認真地看著他,徐徐地,認真地問:「說真的,要是有一天我也惹你,你會不會解決掉我?」
鍾逾白問:「你怎麼惹我?」
「that is a estion。」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想,一臉無辜,「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他但笑不語,忘了給她一個定心的答覆。
車裡在放曲子,歌曲叫《起床氣》,男歌手的聲音繾綣柔情,曲調像海潮一樣,一浪又一浪地蔓延,撲打,配這一車暗夜裡的玫瑰恰恰好,彷彿裹著香氣的海水落在她身上,有種溫和蔓延開的潮濕感。
她最愛的歌曲之一,紀珍棠稍稍仰起起脖子,緩緩地聽了會兒歌,問他:「你喜歡橘子海?」
鍾逾白只是說:「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她這才恍惚記起,驚訝不已:「好久好久以前說過一次,你居然還記得。」
他說:「記一個小朋友的愛好,也不是什麼難事。」
……陷阱!
「都是陷阱。」她忽然不忿,想把他扼著自己的手推走。
鍾逾白沒讓,箍得更是牢靠。在她小力掙扎的片刻裡,他趁機使壞,手掌挪到她胯骨稍下,確定著力點,用力一抬,將她整個提起來。
紀珍棠倉惶地穩住重心後,人已經坐在他的腿上。
她臉是熱的,為剛才那一瞬逾矩的觸碰與灼熱,也為此刻與他無限貼近的眼神交流。
她動彈不了,他的手臂變成她的金絲籠。
男人的目色仍舊高深莫測,但得益於這一車讓人陷入濃情舊夢的晦暗燈光,看起來竟有幾分款款深情,低低問她:「留在陷阱裡,怎麼樣?」
紀珍棠輕問:「多久?」
他垂眼,看她火紅瑩潤的嘴唇:「你來決定。」
對視半分鐘,誰也沒有再說話。這句「你來決定」便在二人耳側縈繞徘徊了半分鐘。
她不語,像是不忍心打斷這般無底的縱容,這讓她無限享受而樂在其中的縱容。
「今天這個故事你看完整了嗎?」
末了,她勾住他脖子問。
「漏了開頭。」他沒隱瞞,是真的遲到了幾分鐘。
紀珍棠不滿:「那我要和你細說。」
他終於忍不住,風度與耐心欠缺,用手指點住她的唇。
「吻完再談。」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話劇部分的劇情、臺詞都引用王安憶的《長恨歌》原著
第40章 第 40 章
◎比心跳更蓬勃◎
紀珍棠很難形容鍾逾白的吻是溫柔還是暴烈的, 但他的確在一種攻陷自如的方式滿足了她的要求。讓她心臟一下擰緊,一下又鬆開,在她掉以輕心, 以為將要中止的時候,又再度洶湧地闖進。
親暱相纏的程度也在一點點地加深。就像漲潮,一浪翻過一浪。
接吻不是一個講理性規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