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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了?”

楚從嘉點頭:“將軍說也就這幾日只怕就要出發了。”

果然如此,沒那麼多功夫給他悲風傷月的了,傷心也是要有條件的。紫鵑接過小廝端上來的水,一下子都潑衛若蘭頭上臉上。

果然衛若蘭微微動了動頭,只是也就這點反應了。紫鵑把盆一扔,拉住他,靠近他,一字一句的說:“是個男人就給我起來,要做的事多著呢,哪一件都不躺著傷心重要!”

古晴川趕緊去勸:“嫂子,嫂子別這樣,讓他自己難過一會兒,這事趕上誰都難過。過會兒就好了。”

紫鵑卻知道不是什麼都能難過一會兒就好了的,有些打擊如果不能馬上振作起來,就可能從此消沉了,這消沉著上戰場就是送死的。

所以紫鵑根本不理古晴川,反倒抓住衛若蘭搖晃:“誰都知道你傷心,可是傷心有什麼用處麼?還是你是孟姜女能哭倒了仇人的工事?要是那樣我陪著你一起哭。

不能就給我起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軍營訓練,去前線打仗!難道你在這裡傷感的人事不知,仇人就會自殺而死麼?不會啊,他們只會殺更多的人!

真傷心的話,就去把仇人的頭割下來給你伯父和堂兄做祭品!”

衛若蘭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也似乎根本沒聽進去,紫鵑一著急,拉過他的手,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事後有點後悔——不應該用牙的,直接拿簪子紮好了,還是沒習慣簪子這古代女子隨身工具啊。不過好像古代虐待老公違法,也罷了。),直到鮮血淋漓。

疼痛果然有效果,還是之前冷水或者時間到了的積壓效果,反正衛若蘭終於叫出聲了“啊!疼!”

紫鵑扔下他,順手拿起剛才自己的水杯,漱了漱口,用帕子擦了嘴角。這個時間段,衛若蘭清醒過來了。

至於其他人麼,還驚呆狀態。

紫鵑找了帕子上沒沾血的角給衛若蘭擦擦臉上的沒幹的水:“我去準備祭品,你先私下祭奠一下。等你到了戰場上自己用仇人的血來祭奠吧。”

然後紫鵑對還目瞪口呆的客人們說:“感謝各位把外子送回來。只是現在家裡不便招待,改日再謝過各位。”

對紫鵑和衛若蘭夫妻熟練的古晴川和楚從嘉,恢復比較快,古晴川就說:“嫂子你忙吧。我們先走了。”

紫鵑又對掌櫃們說:“麻煩各位跑一趟了。這生意上的事,只怕以後調整更大,大家都多費心些。今天我就不招待大家了。”

那些掌櫃都是人精,只是剛才一時震驚,沒反應上來,現在自然知趣的紛紛告辭。

之前只覺得這東家娘子有才幹,現在發現不止有才幹的問題。難怪能把東家抓在手心裡,或者這樣也不錯。

人生路,難免有遇上痛苦挫折的時候,有一種女人會安慰你陪著你一起哭,還有一種女人不會哭,還會把你拉起來逼著你繼續往前走。

選擇哪一種,未必能自己做主,不過自己選擇的話,也許前一種更貼心,也似乎後一種更有利。但是怎麼樣最合適,還是看自己吧。東家這樣的溫室蘭花,這樣強勢的女子的確更適合。

送走了客人們,紫鵑對下人們說:“我們這裡不好掛白幡,但是也不能不換佈置。”

門窗上的紅喜字還沒完全褪色,四處的佈置的還是新婚時候大紅,火紅的燈籠,正紅的簾幔,無一不還昭彰著新婚的喜慶。可是……

家破人亡,夫妻分離,這就是戰爭。

可是紫鵑不會想阻攔她的新婚丈夫去前線,如果沒有軍人拋家舍業去前線擋住異族的入侵,那麼她剛換的白色簾幕就等著被他們的鮮血染成血紅吧。

當年清兵入關,漢人整個減少了三分之二,就是說站在她家放眼望去,這街巷鄰里,包括女人幼兒,三個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