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以她之名命名的獎項,她曾受英倫女王邀請,在御前獻聲……這位女士的成就,我若具體說來,只怕一天一夜也說不完。哦,少爺,您該起身了。”
餘澤剛想問,我能不能不去?坦桑尼人管家笑眯眯的補刀:“少爺,這是工作。”
去他。孃的工作!
餘澤心底冒火,真想撂挑子不幹了!有錢,任性,才是一個富豪,一個貴族應該做的,難道不是嗎?
餘澤倒是想這麼吼出來,但理智告訴他,他最好不要這麼做。
別忘了吳老教授是怎麼說的?
他只有盡頭城堡名義上的擁有權,居住權。
再想想,那位馬伕約翰先生,都是澳城有名的大土豪,他一個不過繼承財產的小白丁,又有什麼辦法任性呢?
“劇本展開,好像有點不對啊。”
餘澤不情願的站起身,剛要說話,臉一下子鐵青了起來。
戴威爾關切的問道:“少爺,你怎麼了?”
餘澤嚴肅道:“我能先去一趟洗手間嗎?”
“當然。”
餘澤用鋼鐵一樣的意志,走到了洗漱間!
然後……
二十五分鐘後,滿臉煞白的餘澤,在戴威爾的攙扶下,走到了格里高利音樂廳。
格里高利音樂廳,原身是格里高利教堂,在一個世紀前,被某位主人改造成了復古的音樂廳。
當然,復古只是從風格上來說,這裡實際上擁有目前世界上最先進,最齊全的樂器。
吉安娜女士,是一個個子高挑的白人。歐庭血統。棕發過肩,極具氣質。
餘澤猜不出她的年齡。有一些人,特別是女士,你無法僅以外表來揣測她的年齡。
“女士,讓您久等了。”戴威爾上前,先給了吉安娜女士一個熱情的擁抱,兩人顯然很熟。
“我也剛來不久,戴威爾,可以給我介紹一下嗎?”吉安娜女士微笑道。
“當然。”戴威爾欣然為兩人做了介紹。
吉安娜女士點點頭,說道:“餘先生,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餘澤還有點虛,他說道:“女士,您可以這樣稱呼我。或者直接喊我的名字。”
吉安娜點頭道:“好的,您也可以稱我為珍娜。餘澤,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您請問。”
“您有信仰嗎?”
教音樂的還問這個?
儘管疑惑不解,但餘澤還是決定好好對待自己的“工作”,他搖頭道:“對不起,我不信教。”
吉安娜女士微笑道:“抱歉,我想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問的信仰,不是你信仰的教派。而是您心中的崇信。比如說,蒙大,哦,這是戴威爾的教名,他的信仰,就是成為世界上最出色的管家。”
戴威爾微笑道:“是的。感謝您的稱讚,女士,成為最出色的管家,超過我的祖父,是我最崇高的信仰。”
吉安娜女士微笑道:“如您所聞,我的信仰,就是音樂。”
餘澤恍然。原來吉安娜說的信仰,不是對某個教派的信仰,也不是某種形而上的神靈,政治的信仰,而是興趣的信仰。
或者說,是一種心目中,對生活至高嚮往的追求!
餘澤問自己,我的信仰是什麼呢?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自己希望是有一個溫暖的家,最好能回到爸爸媽媽的懷抱。
但後來逐漸懂事,這不再是自己的希望,有沒有家都變得無所謂,自己一個人一樣可以生活。
那時的希望,又是能夠考個好大學,能夠賺錢讓自己生活舒適,日後找個妻子能成家立業,好好生活。對了,還要找到吳老教授,謝謝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