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在腹中成形,縱然有華陀扁鵲再世,也救不得他了。
司馬灰沒提他用的是祖傳“相物”之術,只說我這都是些拿不上桌面的“土方子”遍佈“泰、柬、寮”等地的各種邪術,雖然傳得分外詭異恐怖,但只要窺破了根源,找出剋制應對之道,其中也沒什麼秘密可言。
阿脆聽罷,仍覺佩服不已,她瞭解吸血螞蟥的寄生習性,告訴司馬灰說,身體中被女蝗水蛭寄生過的人,氣血必然有所減弱,但也正因如此,只要將附在體內的“柬埔寨食人蛭”拔除,近幾天內就不必擔心腹內再生螞蟥了,現在這些叢林裡的積水對咱們構不成威脅了,可是熱帶風團“浮屠”隨時會進入野人山,留在這裡遲早會被山洪吞沒,接下來何去何從,必須儘快作出決定。
司馬灰點頭說,消除了“柬埔寨食人蛭”只不過是暫時克服了“野人山”裡隱藏的無數兇險之一。僅此一項,就讓探險隊損失了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成員,如果再去尋找那架墜落在巨型裂谷深處的英國運輸機,肯定還要付出更為沉重的代價,但現在天氣轉為惡劣,環境將變得越來越複雜,走回頭路也沒任何把握,只好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阿脆想為Karaweik爭取到一個逃離緬甸的機會,她表示願意捨命跟隨探險隊,繼續向深山裂谷裡走。
羅大海也道:“在緬甸這些年,只做殺人放火的事,可從來沒有真正幫到過任何人。如今難得有個機會,俺老羅自然沒有二話可說。”
三人商量定了,司馬灰就告訴玉飛燕:“我們四人除卻一身之外,再沒有別的牽掛,索性跟著你一條道走到黑算了。”
玉飛燕稱謝道:“多承諸位不棄,足感盛情。只是一言即定,再無翻變才好。從今而後,咱們合當同舟共濟,患難相救。”
她見這路途兇險,再也不敢草率,當即命眾人整頓剩餘裝備,探險隊進山時曾攜帶有大量物資,但在剛才潰散混亂之際失落了不少,電臺也被火焰噴射器燒壞了。此刻重新整頓,沒了緬甸人做腳伕,只好儘量輕裝,把能拋下的全都扔了。
那俄國人白熊把他自己帶的大背囊裡,塞滿了“導爆索、雷管、炸藥、風鑽”;司馬灰覺得裂谷深陷地底,有霧氣障眼,照明裝置必不可少,就多撿些探照燈和聚光手電筒,以及電池、訊號燭、照明彈等物事放入囊中;其餘幾人則都帶了些必須的武器和壓縮乾糧。
玉飛燕讓羅大海將剩下的一具火焰噴射器帶上,以策安全。羅大海卻抵死不肯,說咱爺們兒“三打臘戍、四下萊朗,突破伊落瓦底、勃固反圍剿、血洗曼德勒”什麼大陣勢沒見過?叢林裡但有兇險,只憑身上本事和手中刀槍,也足夠應付,根本用不著帶火焰噴射器。再說這鬼玩意兒萬一爆炸了,我羅大舌頭可就倒大黴了,你瞧瞧剛才被活活燒成焦炭的那幾位,連模樣都沒了,恐怕到了陰曹地府裡,連閻王爺也認不出他們是誰。你要非讓我揹著它,還不如直接一槍把我崩了算了,挨幾槍也頂多就是在身上添幾個窟窿眼兒的事,那樣我死得倒還利索些。玉飛燕沒料到招出他這麼多話來,只得罷了這個念頭。
這時躺在地上的草上飛恢復了一些神智,問明情況,自知被拋在這深山老林裡難逃一死,他戰戰兢兢地苦求首領,竭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打頭的,你行行好,給我留條命吧……”
阿脆不忍就此拋下“草上飛”任其自生自滅,她不等玉飛燕做出決定,就已用刀削了兩段樹藤,利用防雨鬥蓬和繩索縛住,臨時製成一副簡易擔架,同Karaweik兩人把奄奄一息的“草上飛”抬了,這才肯動身出發。
眾人繼續在迷宮般的山谷裡覓路向前,從古以來,已不知有多少緬甸野象經過這片區域,步入它們歷代祖先埋骨的墳窟,其中就有許多因為年邁體衰,或遭物害,提前倒斃在半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