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礦燈檢查這部巨大的機械裝置,那一條條通往地底的電纜都有胳膊粗細。
司馬灰說:“得想辦法給這座地底測站恢復供電,要不然減壓艙和很多儀器裝置都不能正常使用。”
勝香鄰問司馬灰:“你還懂得維修機械裝置?”
司馬灰說:“殺雞焉用牛刀,當初帶我們去緬甸的夏鐵東,在文革之前是軍工學院的高材生,羅大舌頭曾跟他學過不少技術,汽車坦克都能修。而且這種蘇聯產的功勳型供電機,也是個很老的型號了,國內在五十年代初期大量引進。好多工廠現在都還在用,如果故障不嚴重,他應該能夠應付。”
羅大舌頭看了看說:“這事包我身上了,蘇聯機械大都是以戰時狀態為標準進行生產設計,這傢伙老抗造了。”於是找來工具上前搗鼓了一陣,“功勳型地下供電機”就發出巨大的嗡鳴聲,裝置開始運轉了起來。但牆壁上帶有護網的照明燈只閃了幾閃,又“嘣”的一聲同時熄滅。四周再次變得一團漆黑。他可奈何的對司馬灰說:“機器裝置雖然沒有大的故障,但停機十多年,又沒經過保養維護,所以滿身都是零碎毛病。想讓它重新向地底正常供電,至少需要兩三個鐘頭。”司馬灰掏出表來看了看時間,問羅大舌頭:“你有把握嗎?”羅大舌頭說:“你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我鼓搗不好至少也能保證鼓搗不壞。”
司馬灰知道羅大舌頭在這說的話,你得站八里地以外聽去,但恢復地底測站的供電能為下一步行動提供有利條件,不管是否能夠成功,都應該盡力一試。司馬灰讓其餘三人留下來維修供電機,他要利用這段時間偵察其餘兩層。勝香鄰說:“讓通訊班長留下幫忙就行了,我跟著你一同下去,遇到意外也好有個照應。”
司馬灰對“中心測站”裡的各種物探裝置並不熟悉,就答應帶勝香鄰同往。二人稍作整頓,從中央管道的螺旋鐵梯直接下到底層,這裡的空氣更加陰冷,水泥箱梁的牆根都掛著白霜。
司馬灰用礦燈照向周圍,看最深處也是個直徑近百米的鑽井,不過已加了艙蓋,兩廂都是大得異乎尋常的蓄水池,深可百米,有臺階可以通到最深處,但那裡面一滴水也沒有,反倒是有三條巨型鋼樑橫跨頭頂。
司馬灰識得那是啟重用的“天車”,看來“地下蓄水池”並不是用於積水,而是想透過鑽井向上吊起某種重型裝置,處處透著詭秘古怪,實在想不出這倆封閉式的大水泥槽子裡能裝什麼。
勝香鄰對司馬灰說:“1958年那支中蘇聯合考察隊,就是透過這座鑽井艙門下到更深的區域,然後全部失蹤了,咱們應當儘量收集蘇聯專家留下的情報,作為參考,以免重蹈前人覆撤。”
司馬灰曾聽宋地球講,“極淵”其實就是地殼與地幔之間的一個空洞,只有蘇聯人使用的“深空透視”法,才能探明其內部結構,可進去的考察隊還是全軍覆沒了,也許從測繪儀器上反映出來的資訊,與裡面的實際情況並不一致,最多隻能相信一半。他見四周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就同勝香鄰回到中層,對照地圖上的標註,找到了那處雙層牆壁的房間,才發現這裡有一座雙層密封艙,通風口都在地下,並有四個虛掩的保險櫃,裡面早已是空空如也,大概曾是用來存放蘇聯專家團的重要檔案,地面還有許多焚燒圖紙留下的痕跡,顯然是撤離時匆忙銷燬的資料,桌上則是一部連線白色線路的“AΦ53型磁石電話機”。
這種行動式軍用磁石電話機,可架設“20000延長米”的線路,非常適合在地底建立直接聯絡,似乎是出於保密原因,整個地底測站中,只有這一部白色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