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萬盛暗喜,若是旁人說出這般話,樓萬盛只當對方甩狠話找場子,說了等於放屁,但唐龍此人,當真有點能力,是給黑白通吃的主,背景相當大,當下故意道:“唐部長,別啊,我來就可以了,這個公安廳的人不是個講規矩的人,萬一再傷到你,我過意不去。”
“切!我怕他!”唐龍登時受了激將,一跳三丈高:“不就是公安廳的麼?公安廳就了不起?惹了我,看我怎麼收拾他!”
樓萬盛一副關心模樣,急道:“千萬別呀,人家是公安廳的,萬一事後報復起來,有的是辦法拿你進公安,何必呢?”
聞言,唐龍臉上露出一抹陰晴不定的掙扎,半晌後咬咬牙:“哼!那就讓他永遠沒有報復的機會!”
樓萬盛暗地裡露出一絲陰笑,其實一個人有能力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操控不了這種能力,被人挑唆起來後,成為破壞力驚人的炸彈。唐龍,無疑就是這樣一類人,被賦予了足夠大的能力,腦子卻跟不上能力。所以,官場上,但凡能攀上高位的,也許的確是背後的靠山使勁,但若是本人不堪重用,靠山也會謹慎發力,萬一弄出一個二愣子式的人物,上了官場就是被人當槍頭使的料,到頭來自己坑死自己。
但是,樓萬盛沒有發現,唐龍憤怒的目光裡,隱含著一股隱藏極其深的狡黠。
劉羽拉著慶漁歌回車裡,當即電話給林平知,查一查樓萬盛和唐龍以及他們親屬的戶籍資訊。戶籍本身有問題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像熊茂然那樣直接加入國外外籍的並不多,但是,辦理出國護照時,是需要在當地派出所戶籍辦理相關手續的,戶籍相關資訊會有所記錄。
不多時,林平知就作了彙報:“頭,樓萬盛好說,本人沒有出過國,他女兒在國外,籤的是留學簽證,從出入境情況來看,已經有一年沒回,拿沒拿綠卡不好說。畢竟留學簽證有效期只有六年。可對方一年沒回……但是這個唐龍問題很大啊……從資料上看。他的兩個孩子和老婆,早在兩年前就移民國外,而他本人,今年上半年三次以旅遊簽證外出,非常頻繁。”
為什麼以前一年去不了一次,最近半年卻越來越頻繁?原因,可能是有誰患了病啊什麼的,卻也有可能是他在做移民的準備。畢竟辦理他國綠卡或者國籍,也是一個繁瑣的過程,來往數次可能性很高。林平知說他問題大,就是大在這裡。
掛了電話,劉羽重重哼了聲:“怪不得反應這麼大,原來,一個是裸官,一個正向裸官發展!”
見劉羽面色不好看,慶漁歌一臉的歉疚:“對不起,事情辦砸了。”
“事情是砸了。但不是砸在你手裡,而是砸在貪婪的人心裡!”劉羽雙目微寒。腦海裡盤算著下一步,似乎整個戶籍小組都把事情想簡單了,宣傳這一塊,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啊。沒有宣傳部配合,加上裸官暗中的施壓,恐怕,裸官淹死小孩外逃的案子連吵都吵不起來,遑論批評裸官的危害,進而把裸官的字眼炒熱。
看來,需要找宣傳部打商量啊。
市宣傳部好說,對江心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想必能獲得支援,但省宣傳部,要看陳翔的意思。陳翔此人,劉羽只打過一次交道,就是那次朱莉莎演唱會,陳翔請劉羽把演唱會弄到首山來辦,兩人泛泛之交,談不上人情,要說服對方,有點難度,不過再有難度,也要試一試。
但是首先,慶漁歌的稿子,必須發出去,如果連最基本的一槍都打不出去,後續就不用談了,戶籍管理小組成了個徒增笑料的暫時機構。
“帶你去見江書記,你認識下,以後她能幫上你。”劉羽打道直奔市委大院,他帶上慶漁歌,也算是順手給慶漁歌一點人脈吧,慶漁歌在首山兩眼一抹黑,有必要介紹一些人脈。至於江心月知不知道慶漁歌的存在,這就毫無疑問了,劉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