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唄?但是,民間的小型借貸公司是這樣的,操作者本人很有可能並沒有很多錢,只有不少社會關係。他們的錢多來自於周圍的朋友、親戚,以及少部分銀行關係拉來的貸款,他們用這些集資的錢拿出去放高利貸,事後給那些集資者分紅,一旦貸款者因為還不起錢逃跑了,造成借貸資金鍊斷裂,致使借貸公司無法運營,那麼,很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借貸公司老闆跑路,留下大批血本無歸的集資者共同揹負這份損失。
一個地區實業低下,金融借貸業卻盛行,絕對處於高風險邊緣,不加以控制,危機一爆發,影響的就不是個別人,而是整個縣區的金融經濟。
花羅縣的經濟很成問題啊,實業沒見到多少,大家都沒什麼錢可賺,偏偏都喜歡享受,甚至不惜借貸,一些經濟底子很好的縣城,反而沒有花羅縣娛樂繁華。
瞭解完一些眼前的經濟情況,劉羽憂心忡忡,反而覺得石軍的事是小,真正的大事是花羅縣的經濟,這種危機重重的經濟狀況,要扭轉過來,絕非一年半載的事。
車緩緩行駛,從護城河這邊繞到那邊,那邊又繞回來,最後路過批發城時,遠遠就看見批發城門口一大堆人堵著,鬧哄哄的,似乎有人吵架。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似乎是一個計程車司機跟兩個黝黑的目光兇狠的中年男人吵起來,一大堆人旁觀。
聽口音,計程車司機是本地人,那倆中年男人則不是了,嘰裡呱啦的跟計程車司機抖狠,那出粗車司機雖是個二十歲出頭的矮個子,但也頗為兇悍,一對二,絲毫不讓。
話趕話沒好話,三人罵著罵著就推搡起來,很快扭打在一起,一對二,並且一個是矮個子,結果可想而知。
劉羽正思忖著報警呢,驀地,司機一個猛剎車,邊飛快解開安全帶,邊道:“劉先生,你等等,明和縣的王八羔子來我們花羅縣欺負計程車同胞,媽的,找死他們是!”
劉羽愣住了,一路上,這司機談吐來看,似乎還挺溫和的,怎麼眨個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劉羽再看那群圍觀者,儘管那三人打得昏天暗地,看著兇險,一不小心就會誤傷,可他們愣是沒誰躲一下,紛紛抱臂圍觀,有些人還評頭論足的說笑,一點都不怕。
一拍腦袋,劉羽記起來了,江心月提供的資料上提過,花羅縣民風彪悍,男人各個愛抖狠,就是女人也比外地的女人格外潑辣幾分,都說花羅縣的人不好惹。
劉羽嘴角一抽,摸著額頭,腦門隱隱作痛:“哎喲喂,我是選了個什麼地方喲?”現在,劉羽也終於有了一絲悔意,可惜到可這份天地,已經完全由不得他了。
那司機加入戰圈,看著挺溫和的一人,打起架來完全不要命,那倆明和縣的漢子丟下因為爭議的十來塊車費跑了,圍觀的花羅人哈哈大笑。
“呵呵,劉先生見笑了,咱們接下來去哪?”司機走回來,上車笑問道。
劉羽覺得這城關鎮已經沒必要再看了,是時候回省裡了,花羅縣的情況,等正式上任以後再想辦法解決吧。
正自他思忖時,驀地,從對面酒樓下來一幫人,三四個人,中間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面板白皙,身材高大,穿著時髦,剃著平板頭,一手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神情桀驁,身邊跟著三號打扮隨意的混子,吊兒郎當,目中兇光閃閃,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一群人。
這幾人徑直穿過馬路。來到計程車跟前,四十多歲的漢子還未說話,三個混子裡的一個光頭肌肉男,用力敲敲了劉羽的窗子,敲得玻璃碰碰響。
劉羽不明所以。側頭看過去,光頭男衝著劉羽勾勾手指頭。示意劉羽出來。
劉羽不解。要下窗戶,點個下巴:“有事?”
光頭青年二話不說,拉開劉羽這一側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