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日子呢?
劉羽趕到緝毒科,李彪已經接受了包紮和檢查,有輕微腦震盪,頭皮破損流血,倒也沒什麼大礙。一同的幾個警員,皆是沉默的站在房子裡,低著頭一言不發,氣氛冷清,小黃被拴在牆角,劉羽進來的時候,就跛著腳,興奮的搖著尾巴,一蹦一蹦的努力往劉羽這邊鑽,嘴裡嗚咽著,叫喚個不停。
猛地看到這副場景,劉羽心微微一抽,檢查了下李彪的傷勢,解開小黃的狗鏈,摸了摸它狗頭,小黃跛著腳親暱的蹭劉羽的大腿,很享受這種撫摸,其享受的神情,與觸目驚心的瘸掉的腿,形成鮮明對比……
“說說,怎麼回事?說詳細。”劉羽低著頭撫摸小黃的腦袋,淡淡道。
五人一陣猶豫,李彪嘴唇動了動,最後衝那協警道:“錢寧,你說吧,後來的事你清楚。”
錢寧三十左右,幹了兩年的協警,人高高大大,黑黑瘦瘦,看似憨厚,實則精明:“劉局,事情是這樣……”他省去了這三刑警袖手旁觀的經歷——他一協警,得罪得起麼?
可劉羽什麼人?處理類似衝突,只怕在場人加起來都沒他一個多,一下就抓住問題重點:“其他的問題先放著,我問問,有人襲警,致使警員受傷昏迷,你們三個當時採取的什麼措施?”
那三刑警坐蠟了,互相交換個眼神,其中看起來嘴皮子要溜點的那位,一臉凝重的回答:“我們當時拔槍,命令嫌犯不許動。”
劉羽等了一會,聽沒下文,接著道“命令的時候,嫌犯什麼狀態,命令之後。他又在幹什麼?”
那嘴皮子溜的。登時額頭冒出細汗。支支吾吾的回答:“命令時,正在打狗,命令後……嫌犯很兇,不聽勸。”
劉羽緩緩抬起頭,目光漸凝:“也就是說,你們在一旁看著嫌犯行兇,沒上前阻止,也沒鳴槍示警?”
三刑警沉默了。再沒誰說話。
劉羽默然一陣,失望的擺擺手:“算了,你們回自己的隊伍,我這邊,用不起你們,走吧。”
三刑警慌了,他們是巴望著回去,不用跟著緝毒科的人吃馬路灰,可其餘人都幹得好好的,獨獨他們被趕回去。這上面是要問下來的,一旦問下來。那就是責任。再說,被劉羽這個局裡大能趕走的人,多少都會被打上不可重用的標籤。
“劉局,當時情況很複雜,我們不敢開槍……”嘴皮子溜那位忙道,心裡別提多後悔,這劉局未免太護短了吧,以往被打傷的警察又不是一個,誰見這麼護短過的?
劉羽冷漠打斷他的話:“我說了,你們可以走了!”說完,厭煩的揮揮手,三刑警苦著臉離開,均是叫苦不迭,早知道會是這麼回事,當初哪怕鳴槍示警也好啊,現在可好,被趕走了,回去被恥笑是輕的,就怕受批評。
這三人什麼心態,劉羽基本能摸清楚,無非是覺得,得不到好處,沒必要太出力,更沒必要得罪人。
“你叫錢寧是吧?”劉羽望向那協警:“表現不錯,沒打算過考公務員?”
別說錢寧,就是李彪都吃了一驚,劉羽要把他提正?
錢寧一陣興奮,可想想自己認識的字兒都不超過一百個,悻悻道:“謝謝劉局,可我初中都沒上過呢。”
劉羽略嘆口氣,他倒是能給錢寧開開後門,考試時放點水,可人家才小學水平,硬傷太大:“嗯,那好吧,回頭我說說,除了協警的勞務派遣身份不變,其它調整到一般二級警員水平。”
錢寧大喜,連連鞠躬:“謝謝,謝謝劉局,我會好好幹,不辜負您的提拔。”
劉羽點頭,再望向李彪時,神色淡了下來:“最近好好養傷,工作暫時放一放。”
李彪一陣苦澀,有時候,上級的關心就是變相的不滿,李彪除了埋怨那青年,倒也沒什麼委屈,狗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