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來之前,就跟我透過電話,他告訴我,是你在利用我。挑唆我跟他作對,借他之手把我除掉,然後你再坐收漁人之利把他整下去!”雲海月道破了神轉折的內幕:“我開始還不信,直到你把我喊到隔壁小休息室,卻晾著我不管,其實就是想等劉主任找上門給我難堪,你在背後偷偷拿證據吧?”
樓萬盛眼皮猛地跳了再跳,這麼說,雲海月跟劉羽是在演戲?故意把他給引出來?而他,還真就信了這兩人。主動跳出來,可這份上。他自是不肯承認,趁著麵皮發話:“胡說!你對我有意見,可以上紀檢組問話,在公共場合亂說話,我可以當你汙衊!”
“汙衊?嗤!”雲海月冷笑一聲,徹底把樓萬盛的虛偽嘴臉看清楚,指了指小休息室的一間書櫃:“別告訴我,書櫃裡的小攝像頭是保潔放進去的?我相信,上面的指紋應該不會是保潔的!”
樓萬盛臉色真變了,這女人是怎麼知道的?他挑唆雲海月對慶漁歌,就是要引出劉羽給雲海月難看,哪怕是打她一頓也能作為證據,在首山日報的炒作下,相信警察打人這件可大可小的事會被放大到社會之痛,道德之傷的高層面,然後,劉羽怎麼著也要被動,治理裸官的腳步多少能受到影響。可眼下,似乎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至於雲海月是如何知道,這是劉羽提醒的,起初劉羽就覺得不太對,左思右想先給雲海月打了個電話,爆出了自己身份,雲海月就嚇得全說了,是樓萬盛建議她撕掉稿子的。所以,劉羽立即就嗅出陰謀,順水推舟,跟雲海月來了個雙簧。而樓萬盛也不負所望,自己跳出來了。
雲海月得知自己被利用,還是跟劉羽這樣的人物作對,要說不恨樓萬盛是假的,於是,出現了眼前的奇葩局面。
明白事情前因後果,一群記者紛紛啞火,在他們印象中對待下屬頗為不錯的樓萬盛,竟用這麼下作手段搞陷害?至於雲海月和樓萬盛的姦情,那倒是其次,日報內部就這麼大快小池塘,抬頭不見低頭見,一有風吹草動,能瞞得過誰?所以新聞三組的人對雲海月忌憚,就是忌憚在這一點,知道她跟樓萬盛有染。
一群人啞火了,樓萬盛被挑破了醜事,臉龐一陣青一陣紅,最後一雙暴突的眼珠射向劉羽,咬著門牙,厲聲道:“好!我記住了!不過,你打人是事實,你等著,我們走著瞧!”
劉羽不屑的笑了笑,衝雲海月看了眼,雲海月嗤笑一聲,指著自己的臉龐:“劉主任早知道你利用我,還會打我?這是顏料,就是騙你的!”
眾人定睛一看,好像是有點像顏料,那麼鮮紅……
樓萬盛聞言,氣得一口悶氣壓縮在胸腔,胸膛起伏了幾個層次,最後恨恨甩手,臨走前不忘甩狠話,挽回面子:“咱麼走著瞧!”
劉羽淡淡道:“嗯,走著瞧,不過,等你從紀委出來再說吧。”
雲海月把樓萬盛得罪死了,不把樓萬盛搞死,她也沒好日子,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摸出自己的手機交給劉羽:“劉主任,這是我跟樓總編之間的一些影片,麻煩您轉交給紀委。”總算,她不算蠢得無藥可救,當著所有面交證據,這樣暗地裡她出了什麼事,那就是樓萬盛的嫌疑。
樓萬盛頭也不回邁著步子離去,看似理直氣壯,可任誰都知道,樓總編怕是要栽了。
待人群悻悻散去,劉羽收好手機:“嗯,配合得不錯,手機過幾天還你……那兩耳光,算是扯平了,漁歌人很好相處,別再為難。”那兩耳光,當然是真抽,樓萬盛叫雲海月撕掉稿子,可沒讓她罵慶漁歌“騷狐狸”,加上在那次歡迎會上,給她兩耳光,算是便宜她了。
雲海月尷尬的捂著生疼的臉,為什麼鮮紅得過分?那是因為,對方壓根沒留手,兩耳光差點把她抽暈了,可她還得在人前圓謊,說是顏料。好在,她明白,錯非她肯配合,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