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羽眉尖一挑,直覺告訴他,這輛車有點問題,的確,在發生火災時車輛匆忙避讓很正常。可轉彎也如此高速,簡直就是以最快速度逃離現場,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哦?記得這輛車的車牌麼?”劉羽問道。
秦山瑤搖搖頭,驀地眼前一亮:“對了,我的行車記錄儀應該是開著的,當時差點發生碰撞,應該捕捉到了對方車牌號。”
劉羽當即跟秦山瑤去車上調取行車記錄儀,果然發現了那輛車的車牌,而且還有車輛影像。是一輛現代的越野車,從記錄儀裡劉羽還看到司機的模糊樣子。儘管看不清具體表情,可司機的眼睛卻瞪得比較大。顯示出內心的緊張,看到這照片,劉羽覺得這輛車嫌疑更大了。
秦山瑤去了永樂,劉羽則直奔市局,找到石浪珠,把影像丟給對方,石浪珠對本案格外重視。竟有人蓄謀放火燒公安局,這還了得?如今有了破案的線索,他自然樂得出力,當即下令著手調查。
劉羽回到戶籍辦,檢視了一下他們的工作,這幾天都在陸陸續續接受裸官的綠卡,工作量比較大,只要進了辦公室,幾乎就沒有多少休息時間,連吃飯都是叫的盒飯。
“劉主任,現階段對已知的裸官統計工作快結束,接下來就是核對隱瞞不報的裸官了。”吳玉鳳彙報當前的工作進展。
劉羽頷首:“先從首山查起,哼,燒出入境管理局?膽子不小嘛!查出來的裸官,一律發通知,他們有三天時間作選擇,是放棄綠卡還是上交綠卡,再或者接受公安的監督。”
接下來幾天,戶籍辦小組忙碌的從出入境管理檔案中甄別官員出境資訊。
當晚回家時,齊瑩穿著一系裙子,教小魚家庭作業。
“今天不練了嗎?”劉羽看了看她一身的裙裝。
齊瑩直起腰,修長的睫毛眨了眨,眼睛低垂,低聲道:“嗯,今天就不練了,我是來跟你告別的,謝謝你之前的幫助,謝謝。”
劉羽一怔,隨即記起齊瑩所言,齊建華要回首都了……
一股無言的情緒堵在心間,不是滋味,沉默了好一會,劉羽才強打笑意:“哦,什麼時候走?我送你們。”
齊瑩撩了撩額頭的一絲劉海,劉羽這才發現,她耳邊髮髻鑲嵌著劉羽在首都帶回來送給她的紫蝴蝶,嶄新如初。
“後天吧,有時間就來,如果很忙,就算了。”齊瑩低聲道,說完,鼓起勇氣抬起了頭,嘴唇蠕動幾下,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重新低下了頭,只低聲說了一句“再見”便轉身離去,坐上奧迪離開。
目送著奧迪遠去,劉羽在門口默然站了一會,直到車遠去,才收回略微悵然的思緒,驀地鼻尖一涼,一絲冰冷的雨滴飄然落下,不一會的功夫便刷拉拉潑下,織成一道銀白色的雨簾,將遠方黑壓壓的世界慢慢隔絕開。
輕吸一口氣轉身進屋,進去時,秦山瑤正與白潔拍拖,兩人早就相識,倒也不算生疏。
“就知道山瑤逃不了!”白潔狀似埋怨的白了劉羽一眼,嗔道。
“作死呀你!”秦山瑤臉上飛來一朵紅霞,笑著追打她,兩人攆進了廚房,不多時,兩女笑吟吟端著碗筷出來。
稍晚的功夫,慶漁歌也回了,淋溼了半個身子,拍了拍頭髮上的水珠,厭惡的埋怨:“討厭,都九月份了,還有這大雨。”
“呵呵,後天還有雷暴雨呢。”秦山瑤笑了聲,她在努力融入這個家。
嗯?聽到陌生的聲音,慶漁歌猛地抬頭,發現有點眼熟的秦山瑤,努力回憶了一會才遲疑道:“你是,秦山瑤?你好,歡迎。”
白潔似笑非笑的壞笑:“漁歌好大方喔,晚上你可莫嫌床小!”
慶漁歌精明得很,愕然望向秦山瑤,怔了半晌,白了劉羽一眼,無奈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