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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他沒那兩位沉得住氣。當場便失聲驚呼:“你是劉羽?”念及方才自己粗魯的態度,這位實習記者一頭撞死的心都有,我這是拍哪的馬屁啊?人家最多拍到馬腿,我可好,直接拍進獅子嘴了!

“王記者,認出我來了?”劉羽咧嘴笑道,可如有人仔細看他的眼睛會發現,那裡面沒有半點笑意。

王慶山心頭驟然猛沉,他不是傻子,劉羽突然找上門。斷然不會是找他談生人聊理想,聽曲唱大戲。無端找來,必然是算賬的!一抹無端的恐慌自心底噴薄而出,彷彿一個失足躲進了深淵的人,那股恐懼迅速蔓延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以至於他自己都未發現,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在輕微抽搐。

剛才還有說有笑,義憤填膺討伐劉羽的飯局,此刻如一個死人坑,連敢喘大氣的人都沒有。

有的,只是靜,死一般的靜——若是沒得罪過劉羽,大抵不必如此,可剛才在場的人沒少說劉羽的小話,單單一份心虛,他們便不得不惴惴不安,這個劉羽的心氣怎樣?該不會說句小話就把人往死裡擼吧?

王慶山幹吞一口唾沫,推了推厚厚的眼鏡片,強裝鎮定道:“劉隊長,你是找我嗎?有事嗎?”

“嗯,找你的。”劉羽一句話打破王慶山最後一絲僥倖:“我來,是想問問你,誰指使你的,高速公路是衛成,這次呢?”

王慶山臉色發白,卻兀自辯證:“劉隊長,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所報道均是事實,不存在受人指使……”

“啪!”響亮而沉悶的耳光聲在包廂裡乍然響起,驚得不少人均是心臟跳了跳。

“你怎麼打人?”王慶山腮幫子紅腫紅腫的,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厚厚的眼鏡片已然給打歪,梳得鮮亮的頭髮也凌亂不堪,此刻顯得羞惱的喝問。

劉羽收回手,站定在他身前,冷森森道:“你能管不住你的嘴,睜眼說瞎話,我就能管不住我的拳頭,手滑一下。”

王慶山又氣又惱,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講道理的——或者這麼講歪理的!

“再問一次。”劉羽淡漠道。

王慶山眼皮跳了跳,支支吾吾道:“我受了熱心市民舉報……”

“啪!”又是一個耳光,抽得王慶山另一半臉頰也腫了,隨後飄來劉羽淡漠的聲音:“手滑。”

王慶山羞憤欲絕,當著同事的面給人連扇兩耳光,回去豈不成了笑話?

“朋友叫我報道的……”王慶山話音才落下,又是一耳光,這下鼻子都給抽出血來了,回答他的依舊是劉羽的那句“手滑”。

王慶山再忌憚劉羽,此刻給人一再抽臉,縱是泥人也得冒火。

“姓劉的!別以為我怕你!”王慶山發飆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狠勁一甩,砸得菜盤子乒乓作響,他本人則如同被激怒的猛獸,一對眼珠都凸出來了,憤怒而兇狠的盯著劉羽,咆哮吼道。到了這個年紀,如此不穩重的發飆,可見真被羞辱到極點。

“你怕不怕,關係不大。”劉羽面無表情道,旋即微微一嘆:“機會,已經給過你。”

說完這句話,反手撥通了曹金華的私人電話,收拾一個記者,用上王濟舟,那是大炮打蚊子。

“曹站長,《風山晚報》叫王慶山的記者報道過的稿子,你重新稽核一下,我注意到有失實報道內容。”劉羽簡短說了句,相信曹金華能明白他的意思。

曹金華掛了電話微微琢磨一番:“若劉羽僅僅想警告下這人,打招呼讓我留意下便是,讓我重新稽核以往的報道,那就是非常不滿了,嗯,這人該收拾。”

曹金華反手打給了晚報的新聞編輯部主任,表示“秦主任吧?我曹金華。”

秦主任對上曹金華,那是必須得一萬個客氣,先不說人家是宣傳部的,單單人家卡著稿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