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王慶山終於從最近的春風得意中被一瓢冷水給潑醒!
無冕之王,那也是相對,真到了惹不起的人,這個光環除了徒添幾分可笑,再無他用。
王慶山的事業好不容易混出了起色,真被開除,那就什麼都沒了,再想從頭打拼何等艱難?
環視一圈低頭無語的同事,王慶山臉上如同抹了一層辣椒油,格外的火辣辣,忍著屈辱,王慶山憤然的臉龐慢慢變成賠笑,表面帶著誠懇的歉意,端起酒杯,訕笑著:“對不起劉隊長,是我不對,是我錯了,這杯我自罰,您消消氣!”喝這杯酒的時候,王慶山只覺得人生從沒有今天這般屈辱,眼中不經意閃過怨毒之色,姓劉的,今天的事我記住了,哪一天等你掉下馬,我第一個踩死你!人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不信你能順風順水一輩子!
劉羽仿若未聞,再問了句“這次是誰指使你的?”
王慶山臉上火辣辣的,放低姿態,老老實實道:“是交通局辦公室的孫主任。”
“給了你多少錢?”劉羽張口便極其尖銳的問道。
王慶山低下了頭,壓住心裡的屈辱:“六萬塊……包括聯絡《京華》的費用。”
劉羽譏笑一聲:“承認了?你的人格和職業操守還真值錢!”
王慶山腆著臉,陪著笑:“是我有眼無珠。對不住劉隊長。您消氣了嗎?您看。這件事能這麼算了嗎?”
“嗯,事就算了,別再出現在風山。”劉羽隨口道了句,心裡面卻琢磨起來,怎麼是交通局?難道是高速公路的手尾,交通局伺機報復?
仔細琢磨之後,劉羽微微搖頭,看似可能。其實卻不太可能。交通局真要因為這件事找劉羽的麻煩,那也斷然不是這個時候!衛成還在紀檢委,塵埃剛落下,卻還沒有最終定斷,交通局應該是竭力切斷與衛成的聯絡才對。這麼堂而皇之的因為這件事報復劉羽,不是傻了吧唧告訴別人,高速公路還有一大把人沒扯出來?
所以,多半不是為了高速公路,可不是為這又是為啥?他跟交通局的唯一交集就是這件事。
王慶山賠笑的臉龐僵硬下來,抱著一絲僥倖乾笑道:“什麼?離開風山?劉隊長。你不是說事情算了嗎?”
劉羽收回思緒,撇撇嘴不屑掃他一眼:“瞧把你美的。道個歉就沒事?道歉要有用,要警察干什麼?”
“你!”王慶山只覺得眼前一黑,好懸沒氣死,一股莫大的怨氣沖天而起“你個王八蛋,你騙我!”
回答他的只能是劉羽的手滑,不過這次手滑得比較多,嗯,是多了點……足足滑了十來下,王慶山給徹底打成了豬頭。
王慶山半是怨毒半是敬畏的掩面而逃,屋子裡的同事鴉雀無聲,彼此偷偷交換著眼神,這個劉羽,煞氣不是一般重吶!居然直接把人擼到底!
劉羽淡淡掃視王慶山的同事一眼,之所以死整王慶山,就是為了殺雞儆猴!記者的筆桿子有時候挺麻煩的,時不時給你來一下,真不夠噁心人的。
“劉隊長,做得好!”那位老同事在沉默之後,率先表態:“王慶山這人,我早看出來了,喜歡走歪路子,遲早會走上邪路,果不其然,居然被人用金錢收買,甘心充當他人槍桿子,實在是丟我們晚報的臉!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我是不恥這種行為的。”
聞言,一桌子木頭人的同事紛紛活過來了
“是啊是啊,王慶山小人得志,劉隊長你千萬別跟他計較!”
“就是,沒想到王慶山是這種人,哎,知人知面不知心……”
“新聞界又清掃了一個敗類!”
……
一桌子人議論紛紛,不齒之色溢於言表,最後一桌子人紛紛熱情邀請劉羽一起吃吃。
“飯就不必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