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呼吸都困難。
所以,才一兩天的功夫,他便從玉樹臨風的公子哥成了落湯雞,失魂落魄,雙眼無神,中間他想跑,被那矮胖子吊著打了一個小時,還下跪了足足半天,至今身上仍然紅腫,雙膝隱隱作疼。
“嘿嘿,才兩天就受不了了?你爸可是讓那群孩子在這裡呆了足足兩年還多啊。”面色威嚴那位譏笑道:“要說你爸,嘿,為了錢狼心狗肺,喪心病狂,真為你有這個老子可憐。”
本就吃夠了苦頭,再被刺激,呂金河打心眼裡埋怨老子,都是你乾的好事,我被連累吃苦受罪。
所以,接下來幾天,每多吃一份苦,多受一份罪,多挨一份打,他就恨老子多一點。
而市局方面,基本已經放棄了搜尋,四天過去了,別說汗毛,陰毛都沒找到。
雖然負責案子的組長沒說,但大家都知道,恐怕這孩子已經遭遇不測了。人家自始至終沒聯絡過要贖金,那麼不是勒索錢財,多半是復仇了,長時間不露面,恐怕已經被直接殺了。
呂海平這幾天的生活突如其來的陷入了混亂中,兒子被綁架,遲遲不見訊息,他知道,只怕凶多吉少了。家裡有老婆的責罵和廝打,局裡有同事和下屬的議論紛紛,他的精神狀態處於崩潰邊緣。
可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激動的訊息,有人報警稱在崇南區一處廢棄的工廠見過與尋人啟事畫像一樣的男孩。
具體是誰報警,呂海平沒心思管了,失去兒子,他覺得自己瞬間老了二十歲,這輩子都將生活在悲慘當中,眼下兒子可能還活著的訊息讓他喜極而泣,親自跟隨著負責小組的辦案人員趕赴現場。
他到的時候,先一步而去的負責小組已經將呂金河搭救出來,經歷了四天非人的生活,呂金海神情呆滯,望著密密麻麻的警察,有著一絲恐懼,這兩天他不就是被倆警察折磨?
呂海平遠遠瞧出了自己兒子,此刻的兒子身形消瘦,憔悴無比,神情間麻木和不安,這讓呂海平痛心之餘對綁架他的人痛恨到極點。
“金河!”呂海平大喊一聲,跑了過來,蹲下來抱住了失蹤已久的兒子,痛哭流涕。
圍觀的民警各個神色肅穆,多麼感人的一幕啊,父子情深……甚至有倆女民警異常配合的落下了滾燙的淚水。
可下一幕,所有人瞪掉了眼珠子。(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二章 衝突起
呂金河並沒有父子相聚的喜悅,反而極度厭惡的一把推開了父親,指著自己,指著身後那豬狗一樣的環境,噙著淚水聲音沙啞:“你不是我爸,我沒有你這樣喪心病狂的爸!知道為什麼我被抓到這麼?知道為什麼我被折磨麼?因為抓我的人告訴我,是你,是你包庇了那些人販子,逼迫那些孩子為他們賺錢。”
呂海平愣了下,旋即臉色浮現一抹鐵青,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臉上,怒斥道:“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呵呵……”呂金河笑出了聲,失望之極的瞪著自家老子:“他們告訴我,他們在警察局有人,那個叫李國富的大哥把你供出來了!我記得他,他來過我家,是你爸你的遠房表哥,你還說你不知道!”
呂海平怒不可遏,他怒的是哪個王八蛋把這些事告訴自己兒子,怒的是自己兒子沒腦子,當著這麼多人話能說麼?
氣氛尷尬到極點,尤其是那倆抹眼淚的女警,趕緊背過身,擦掉眼淚——你父子鬧哪出啊?不知道擠眼淚很傷表演細胞麼?
不過,大多數人的表情都很難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們心裡有數,報紙上才刊登過訊息呢,一個罪惡的魔窟。只是市局副局長為他們提供保護傘,這事太出乎意料,或者太不應該聽到了,大領導的事,咱們小警員能聽麼?聽到就是倒血黴節奏啊。
呂金河一臉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