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據陳雷交代,是一個叫做胡睿的人給了他六萬塊錢,報道了這篇文章。”嚴冷言簡意賅的回答。
胡睿?劉羽臉色猛地一變,不是嚴冷提這個人,他還真忘記了,自己隊裡的原指導員胡睿!
我艹,原來是這貨在後面搞鬼!
麻痺的,我就奇怪,誰給我在後面攪風攪雨,最開始還以為是馬家和李家,沒想到是你這個破落玩意兒!
劉羽心裡那個氣啊,換在以往,劉羽多半又要玩“堵門”把戲,直接把胡睿的洗浴中心給堵了,大鬧一場。
但經過報社的事,他知道,自己原來的辦法,並不是時時都可取,最好還是用一些別的辦法,一味莽撞不是好事。
其實這也合該劉羽倒黴,胡睿在人民醫院恰巧也有一位親戚生病,卻看望了下,不成想親戚的隔壁床就是那位斷了腿的農民兄弟,那個黃毛不忿的說了幾句,就被胡睿聽到。於是胡睿利用自己的人脈,找到陳雷這廝。
要說陳雷這廝,在風山晨報的名聲不咋地,但大家又很嫉妒他。
陳雷這人善於鑽營,跟牛進的助理關係相當好,所以在牛進那爽只看得到天的眼底居然也留下了名號,仗著這層關係,陳雷當了槍手,專替人寫稿子,甭管抨擊的對方是不是冤枉,他只認錢!把稿子一遞,主編就算知道有問題,也不敢卡著不放,總編助理兩隻眼睛盯著看呢。
拿了錢,陳雷就孝敬孝敬助理,一來二去,也沒什麼事,獨獨沒想到在這裡栽了跟頭。
而陳雷在胡睿身上也狠狠宰了一筆,六萬塊錢,這不是小數目了。
胡睿此刻也是氣得不行,花了大價錢,最後是這麼個結果!這也是胡睿遠離官場中樞多年,訊息閉塞了,如果知道因為這件事倆正處掉下來了,怕也得哆嗦一回。
“該怎麼收拾胡睿呢?”劉羽琢磨著,胡睿、陳雷都不是國家幹部,說不上是賄賂,公安肯定抓不抓他,而且以胡睿的陰險,怕也沒留下把柄,想透過陳雷咬出胡睿,這是個問題。
何況,嚴冷打電話過來,就有一個說道。
胡睿的身份,比較敏感,刑警隊的人猶豫,不大敢下手,人家的前主人,段長城馬上就要脫掉副字,入主風山政府了,他們能不猶豫嗎?
所以想透過警察這條線收拾胡睿還有些困難,而自己認識的人脈,還沒有能收拾胡睿的。撇開公安系統,劉羽唯一認識的就是教育局副局長的公子,壓根都不頂用。
這個胡睿,還真有點棘手,沒人知道他跟段長城到底還有多少聯絡,哪怕僅有一絲,也足夠重視。
“操了,老子收拾不了你,先噁心一下你!”劉羽很有些不爽,想了幾個歪點子。
說幹就幹,劉羽反手撥了水廠的電話,徐斌那廝,上次放了一馬,他不得還這個人情?
“喲,是劉隊長?”徐副經理也挺發憷的,生怕這個二愣子中隊長又來堵門。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劉羽打了個哈哈。
徐副經理頓時有不妙的預感“劉隊長,你有話直說,能幫得上的,我徐斌賣你這個人情。”
他這麼一說,劉羽反倒不好意思理直氣壯的要人情了,乾笑了下才發話:“是這樣,有個地方,我覺得你們應該定點試驗性檢修一下,為了公共用水安全嘛。”
徐斌嘴角抽了抽,拿我水廠陰人就直說,還扯出“定點試驗性檢修”這東西,不過正因為如此,徐斌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人情就真小了,一句話而已。
當徐斌知道是胡睿時,居然也沒吃驚。
雖然國企理論上是政府管理,實際確是高管說了算,再說了,我合法檢修水管,停你一兩天,你段長城難道還不要臉皮的伸手過來敲打?水廠跟刑警隊終究性質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