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
這幾個人不知道是什麼人。素質極差,粗魯之極,不時戲虐的邪笑,跟流氓一樣。
他們一邊檢查,一邊打脫得慢的“盲流”,其中有個人突然發現有個盲流先天性性功能障礙,下流的大笑:“艹,快看,tmd陽痿!”
他們這群盲流中也有人笑了,同樣是受虐待的人。他們居然笑得出來……
有個個子小的,因為緊張脫得慢了。被流氓一腳踹在地上,緊接著流氓揪起盲流的頭髮,用拳頭砸他的臉,腹部和肩膀。
或許是因為太緊張了,小個子反抗的抓流氓的手,將其手臂抓開一條血跡,流氓吃痛抽開手,頓時五官猙獰,怒聲吆喝:“麻痺的,敢反抗!抄傢伙,往死裡打!”
另外兩個流氓,麻利的從身後的小櫃子裡掏出三把鋼棍,上面殘留著乾涸的黑色血跡……三人,人手一把,目露兇光的罩著小個子腦袋等致命處砸去,毫無任何的憐憫。
劉羽緩緩閉上眼,再度睜開,滿是血紅。
已經看夠了,也瞭解夠了——遠遠比他想象得黑暗和可怕……
是時候,出手了。
身影如電,只聽三聲悶響,這三人便倒飛而去,摔在地上重重的吐血,他們哪怕是沒死,也要傷筋動骨。劉羽沒理會盲流們驚愕的目光,靠近最近的盲流,一腳踩在他腹部,頓時,痛苦呻吟之餘,一大口血噴薄而出。
“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劉羽目露寒光,這三個人,下手狠辣,並不似一般人。
那被踩住的人僵持著不說,直到劉羽腳下發力,他又吐出一口血才終於交代:“我們是死刑犯,來這裡戴罪立功,減刑的。”
劉羽腳下一顫,死刑犯?減刑立功?用犯了死罪的人來管理善良的百姓?這些犯了死罪的人,毆打普通百姓,等於將功折罪?
這,是什麼世道?
挪開腳,劉羽仰天望去,從沒有過的心寒。
在這群人眼中,劉羽徑直離去,這裡僅有少數幾個人有手槍,劉羽離開,輕而易舉。
在外面搶了一輛警車,劉羽驅車逃離,順便在路上撥通了唐晨的電話,要了一個人的地址。
首都公安局長,副市長王叢山,陪著妻兒剛剛從金河大酒店出來,中午宴請了一位來拜年的親戚。
“小可兒,下午想去哪?爸爸陪你!”王叢山溺愛的摸了摸七歲女兒的腦袋,小可兒長得嬌小可愛,臉頰上掛著兩朵小酒窩:“我要去科普樂園,那裡好多好多回答問題的小朋友!”
王叢山愛憐的抱起她:“好!就去科普樂園,爸爸今天陪你!”王叢山平時忙於工作,無暇陪妻女,過年了,總算抽出空。
來到駕座,司機給他開了後門,他已經習慣了,眼皮都沒抬就抱著女兒上去,妻子也上了車。
“去科普樂園。”王叢山頭也不抬的發話。
司機頷首,車子緩緩啟動,在車流中川流不息。
“咦,爸爸,這是去科普嗎?”眨巴眨巴眼望著窗外的小可兒,疑惑的望著路標。
王叢山笑著抱回女兒:“放心,小林在帶我們抄近路,京里路他都熟。”
“哦。”小可兒黑漆漆的眼珠噙著狐疑,從駕駛室後面探去腦袋,扭著脖子望司機,收回來後,很奇怪的仰著頭望父親:“爸爸,為什麼剛才來時的司機,和這個司機不一樣呢?”
王叢山一愣,什麼不一樣?但他反應不算慢,面色驟變,反手拔出槍對準劉羽腦袋,厲聲呵斥:“你是誰?停車!”
司機回過頭,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和煦的笑道:“王局長耐心等等。帶你們去一個有趣的地方。”
小可兒不明世事的張大著眼睛:“爸爸。為什麼你用槍指著這位大哥哥呀?”